说着向一旁侍候的宫人招了招手:“去找找皇后在哪儿,就说太后在问呢!”
“不必了,她不爱陪我一把老骨头便罢了!”太过满是不乐地道。
却见雪如只是笑得慧气:“还不快去,没看见老人家生气了吗!”说完轻轻对着太后道:“太后老人家莫要生气,说不准,这园子大,夜色又黑,迷了路也是有的。”
太后只是不乐地看了看她,不再说话,面上也尽是不乐。
戏还在演着,只是这一出戏,今晚怕是难演得完了。
不一多会,就见那去寻找皇后的宫人急颠颠地跑了过来,面上尽是豫色,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向太后。
只是口中吱吱唔唔,说也说不清楚。
太后一怒,大声驳着:“找不着人就说找不着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啊!就说这皇后不像话,没点像样了!”
所有人一听太后大喝,皆是看了过来。
毓旭只是双眼微眯,盯着太后的眼中有着一抹不清的光,带着几分阴郁,却是没有开口。
手中持一直夜光杯,在夜色下带着莹莹辉光,他的五指修长,夹着夜光杯轻轻转动着。
渐渐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凑近夜光杯,细细闻了一下,轻轻啖了一口。
“人、、、人是找到了,也、、、也不算、、、算找到、、、”那宫人犹犹豫豫,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
“找到就是找到,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什么叫做人是找到了,也不算是找到!蠢奴才,养着何用!”
引来太后更大声的喝驳,这下子,连台上的戏,也停了下来,戏子们皆是无措地看着台下那尊贵无比的太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太后如此一喝,这宫人哪还记得什么,只是一股脑儿般什么也吐了出来:“回、、、回太后,刚刚有人见着,皇后、、、皇后与五王、、、两人朝着西宛而去了!”
那宫人一说完,头如插花般,垂至了地面,再也不敢抬起来。
毓旭一听,脸也青了。他素来是知道五弟为人风流成性,后宫中的宫女多与他有染,但是他素来也是知道轻重的,从不会与宫子嫔妃有何不染之说。
可是,竟然!!
他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可是,他心头的一堵酸与怒,却是瓦解般地泄了一地。
阴魅的眼看向太后,他为何总觉得,今天晚上,就是在等着这一场戏,莫不是,早已经安排好了的。
只是他却没有暴怒于形,仍旧是一脸邪俊雅气,手中的夜光杯中,酒已经是喝完了,他却仍旧置于鼻间,细细闻着,细细琢磨着此事。
太后一听,勃然大怒:“什么!!孤男寡女,皇后竟然与那五王二人去了西宛,这还成何体统,走,哀家倒要去看看,他们倒是有何事,需要单独去西宛里谈。”
说完似是才想起还有个皇帝在身边,于是转头,一脸怒意:“皇帝,这可是你自己选的皇后,你也应该说几句话吧!”
“母后不是要去看吗?不就是希望着这一刻吗?难道朕可以说不去吗?那便去吧!”毓旭只是一脸莫测地看着众人,一个阴鸷的笑。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哀家希望着这一刻呢?!”太后看向皇帝。
毓旭却不应她,只道:“去西宛。”
说着间,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往西宛而去。
毓炙走在毓旭后面,听得此消息,心中最是乱成一团,这情形,一看也知道夏女是中了人的计,只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这个太后还有雪如,当真是好毒的心,竟然使出这样一招计来。当真是要毁了夏女吗!!
若当真是、、、、、、、
他不敢想下去,但是他知道,夏女,绝不是那种会偷欢之人。只求上天,莫要让她当真出了差错。她如此一个淡如清风之人,他不想看到她,忧了一张脸、、、
若她有个何事,他必要让所有陷害她的人死得极惨。他暗自发誓,望向太后与雪如的眼,尽是愤恨。
不管如何,为今之计,唯有先行脱身前去通了信才好,必不能让人捉个正着。可是,他算了算行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众人赶到之前将夏女救出的。看来太后早就算准了。若能有人想提前去报信,也是来不及的。
因为这西宛不如别处,他建于湖中央,行走之路,只有一条,而且离此不远。
他眉眼更是凝重,看了看太后与如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