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拉,将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他自是也知道此次之事事关重大,哪还敢吊儿郎当。
夏女只觉得脑门嗡嗡直作响,吵闹得紧,却偏双眼偏是睁不开。头也是迷迷糊糊中,一片茫然。
可是当真好吵,实在让她睡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竟是站了一大伙子人,而且,个个位高权重。皇帝、太后、雪如、雪月、江怀青、五王、小九,竟然是全到了。
她一惊不小,整个人猛然要坐了起来。
就见小九一喝:“小心身子,皇后!!”
她一低头,所吓非浅,她身上,竟是一丝不挂,她睡觉,可从不曾如此而眠啊!而且,这被褥,这床,可不是她凤栖宫中之物,抬头一看,这个地方,风雅唯漫,哪里是她那个带着庄重而严肃的凤栖宫。
再看向毓旭,他的眼中,怒火熊熊,足以将她焚化。
而雪月与江怀青,皆是一脸的怀疑。
而毓琉与小九,皆是一脸的凝重。
而太后与雪如,那双眼中,尽是看好戏与算计的目光。
雪如!!一想到雪如,她才想起。
她最后的记忆,是雪如拿起手中的丝绢,向着她的脸撒了一下,她闪躲不及,只来得及闻到那浓郁的香气,而后,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问题就出在雪如的身上,于是只是冷静地问:“如婕妤,可以告诉我,这是如何一回事吗?”双目,平淡而带着镇静,直盯着她。
雪如看着她的眼光中微微露出一丝丝得意,之后帮做娇娴地一听吸了一口气:“喝、、、皇后娘娘,你怎么竟然还问臣妾是如何一回事?这事,要臣妾说何话啊!!您做了这等之事,当真是让人、、、哎、、、”
她装模作样地叹气低下了头。
就见太后适时接了口:“皇后,做了这等败德败名之事,你应当自己解释清楚。”那眼光,带着尖刀般的凌厉,那声音,更是如冰冻的寒露一般。
义正严辞的话,听来,只是让人觉得可笑。
败德败名之事?
夏女目光向着众人巡转了一遍,看到了衣冠不整的五王,心头咚地一声重重地响,突然如急光一般,终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只是想不到,雪如竟然会是,歹毒至此之人!!不过,她身后的那个人,想必更是歹毒啊!雪如就是有那个心,若无人在后头撑着,她也是难成大事的。
可是,那五王虽天性风流成性,可是却并非那种为虎作伥之人啊,何以,何以会帮着她们做这种事情呢?
而且,此事下来,对他,也是有着极大的影响的啊!!
她又哪里想得到,其实,毓琉,也是遭了别人的暗自罢了!
“臣妾冤枉,臣妾是遭人陷害的。”她只是冷静地陈述着事实,目光,看向毓旭,不带半分软弱。
没有哀号,没有惊慌无措,那样镇定地靠在床头。似乎,那个让人捉到的人不是她,似乎,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让众人,都是心头一惊,仿佛是第一次,才真正见到了这个皇后。
毓旭虽然也是了解夏女的性子的,只可惜此时完全失了理智。而唯有此时尚算冷静的毓炙,方是真正清楚她的人,她不是处事冷硬过人,只不过,她淡然平和,她的心中,自认没有做过这件事,所以,她的心中,不为此事而影响半分。
是的,夏女确实是如此想着的。她自认,她没有做亏心事,又何必理亏呢?
所以,她看关毓旭,若他当真是明君,他一定能够透过她的眼睛,看清事实真相。
“冤枉?皇后,都已经撞到了头上了,还说是冤枉吗?莫非要等到肚皮子也撑出来,才叫不冤你?哀家早就说了,这种没有好好教养过的女子,绝不可以当皇后的!!皇上,你自己说,这该如何处置?”太后一脸怒容喝着。
“皇后!如此伤风败德,怎配再为一国之母,当即、、、”
毓旭方说到一半,就见毓炙接口下去:“皇兄,依臣看,此事决不简单,必要审过方能下定论。”
太后本见皇帝话已经到了一半,就要成局了,却让毓炙一句话给插了过去,于是满是怒意:“九王,这事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何不明白之处?”
“太后,臣只是依例而行,我朝自开朝以来,行用的是仁政,先皇在世时也一再要求百官决不可冤枉任何一人,可是刚刚五哥与皇后皆道此事是冤枉,不过审,又怎能定案呢!”他凝然而道,那凛然之气,让人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