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了吧,正是需要安心养胎之际,这个平北王妃,也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这天色才刚亮着呢!
她缓缓步入殿中,就见平北王妃看了她,只是笑得好看:“皇后娘娘来了啊……”她的声音,带着羞,听起来,哪像是如此不讲理的嚣张之人。可她却分明是那种嚣张之人。
“这天气也冷,凤座坐着舒服着呢!我都不想起来了……”她说完娇羞一笑。
夏女也跟着淡淡一笑:“王妃喜欢就坐着吧,哀家在下首坐着就是,凤到了那儿都是凤,龙到了哪儿都是龙,孔雀到了哪儿还是孔雀。”
众妃子一听,纷纷掩唇轻笑了起来。
夏女却只是淡淡说完,似无意中落座在了花昭容身旁。落座之时,就见花昭容对她扬真情一抹赞赏的笑。
她也回了她一笑。其实她并非那种爱与人争长短之人,只是此时此刻,她万不能失了身份。也不想让这个平北王妃太过不知深浅了!
“你!”只见她一听,整个人气得脸也绿了,站了起来,指着夏女的位置,好涂科丹红的指甲一抖一抖地指着。
“你只不过是个被皇上禁了足了不得宠皇后罢了,皇上废了你,那是迟早的事情了!!你只不过是个卑贱没身份没地位又貌似无盐的女人罢了,在我面前,别谈什么凤凰、孔雀的!!”
“你们也别笑!!”说着间又指向着众妃子:“这女子的身份,是端着男人对她的宠爱有多深,而不是光靠一个地位,一个名份就能当数的,有身份又如何,有地位又如何,有宠才是最重要的,指不定明天,我就是真正坐在这后座上的人呢!”
众人听刀子这么一说,纷纷脸色阴郁,却没有站出来说什么,人人都是看得到毓旭对这个平北王妃的迷恋的。
夏女只是奇怪,为何那平北王见到自己的妃子受到皇帝的宠爱,却为何没有任何表现呢?他那种人,绝非是那一种吃软怕事的男子。
那一个阴狠而野蛮的男子,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呢?
“平北王妃,你应该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平北王的妃子,这般的话,要是传了出去,那岂非是抹了皇家的脸!而且以平北王的性子,要是听到这话,还指不定要如何处置你呢!”夏女站了起来,冷淡淡地对着她道,眼神含笑地道。
她看得出来,这个平北王妃,对那平北王,是有着畏惧的。
果然见她眼神转了转,听到平北王时,有着几分含惧,却只是一刹那间,又回复了嚣张的笑容,对着夏女,抚了一抚那翠绿点金流苏步摇,风骚着道:“平北王!你不必拿任何人来压我,平北王早失势了!若不然,那儿会来到这皇朝中!”
夏女想不到她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似乎,与她初次见面时的机智与城府大不相同,抑或是,她也在谋着什么?
她不由看向她。
第一百零七章 祸(一)
却只见那平北王妃冲着她妩媚一笑,那双总是有着雾水般的眼睛挑战性地瞟了她一眼,而后转了过去。
夏女想笑,是否这平北王妃只以为已经提到了毓旭的心,而毓旭,却只以为捉住了这个平北王妃的心呢?
原来,这出戏中,他们二人,皆是未入戏着。
夏女只是一笑,淡然间却不容忽视道:“王妃这话说出来,不绝失了礼仪吗?”
“我不失礼仪哪用得着你来教训,别以为你挂着个皇后的名分就了不得,也不过是个不得势又被禁足的下堂女人罢了!”她的话凌厉而伤人,说完还一脸嘲讽地看向夏女。
只可惜夏女从不将这些看在眼里,身份、名利,她从来是最不在乎的。平北王妃的这一番话,若是换了别人,也许会暴跳如雷,可是于她听来,却只是如闲话家常一般。
只是她不解的是,平北王妃,这么一大早领着一众妃子到此,到底是为何目的?
她可不认为,这个平北王妃,当真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而嚣张,只是来闹闹场,显显威风的,她可是见识过她的心府的。怕是她今早来的目的,必不简单。
“既然王妃知道哀家是被禁了足的,就应当知道,这里也不受客,所以请王妃高抬贵腿,回去把!”说完也不理她,就要往内殿而去。
只见平北王妃气得直跺脚:“站住,不许走!”
夏女却仍旧向着前走着,就算她被禁了足,她却仍是个皇后,她不爱逞这皇后的风头,但是尚不至于要让这平北王妃压制着,所以,必要时,她却仍会显足她皇后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