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此时你还能笑得出来?”水尘见她脸上那淡然的笑,问道。
“为何笑不出来,人生,若到了笑不出来的时候,那便失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了,不是吗?”她说着,知道,水尘是懂的。
果然,水尘一脸赞赏的眼光点了点头:“说得没错!以前我就总是听人说着,要笑着面对人生,可是却总是觉得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如果悲伤,又如何笑得出来,可是今天看到你,才发现,原来这话,说得没有错,只不过是我没有真正去了解过罢了。”
“其实我也只是脸在笑罢了,心里头,未必就真的是在笑。”夏女道。这话是真的,她只是毅然地,想用微笑去面对一切,可是,有些痛,又岂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呢?
“可是最少,你已经试着这么去做了。”水尘道,而后又对着她一脸正经地说着:“有些毒,不会马上发作的,它需要一些其它成分加在一起,才会产生毒液,又或者是,它会在特定环境下产生药效,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症况来,所以,皇后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有感到哪儿不适,要马上命人来召臣前来诊治。”
他确实是诊治了夏女身上没有毒素,可是,他却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还是要谨慎为妥。
夏女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一十五章 妙言妙计
冬夜很冷,想不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入宫四个多月了。
那个时候,天还辣阳当空呢,可是,已经是秋末冬初了,阳光,也不再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入了夜,便冷凉无比。只是,自那一日后,小九就没有再来过。毓旭,也没有再来过,所有人都没有来过了。凤栖宫一时静了下来。
她每天只是专心养病。
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有些已经在结疤了。而额前的伤口,也不再那么钻心地疼。
据说外面的形势越来越冷峻了,平北王妃日显嚣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后宫有许多妃子因为她而受了处罚。
谁也知道,这后宫妃子,虽说不干朝政,但是皆是高官之女,说不相连,其实是息息相关的。
平北王妃想借此扰乱朝局,故意整了不少妃子。
而毓旭却是趁势去拉拢那些高官,以掌握整个朝局。太后那边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是在酝酿着怎样一个计谋。而毓旭,又将会用怎样一个计策,来对付太后与平北王呢?
各人各有所打算,只是不知,最后的胜利,又在谁的手中呢?
不过,她相信以毓旭还有小九的能力,是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的。
想起小九,不知不觉间,她叹了一口气。
忽然听得有人在唱: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美女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摧心肝。
带着磁性的男声中满含柔情与凄婉,将长相思唱得入木三分。
夏女不用猜,便已经知道是五王毓琉了,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尤其如此唱着歌的时候,将歌中的情感唱得动人心扉。即便夏女未听过这首诗歌,可仍是能从他的情感当中,感觉出那一份诗中之意。
她向着窗外望去,果然,梨木树上,坐着华衣男子,红艳绸缎显得妖艳不凡,更显出他那绝媚无双的姿色。
这个五王,若是个女子,必是可以媚惑众生的。
他的眉眼中,不管是轻笑、轻怒、轻愁,总是带着三分嗔意,极致之极。就是此刻,唱着凄婉之歌,仍能显出当中的媚态。
夏女想,她的母妃,一定是极媚极美的一个女子吧?
可惜的是,入宫这么多时日,倒也未听到有人谈起他的母妃。不知他的母妃,是何样的姿色呢?
很是奇怪,这些皇子的亲生母妃,似乎没有一个活着的,此时活着的太妃,皆是一些膝下无子女的。
“皇嫂这是在叹何息啊?听得皇弟心也凄了三分、、、”他说着的时候,嘴角却在笑,可看不出凄了三分之感。
夏女对着他温淡一笑:“日日叹日日息,王爷说我是在叹着什么息呢?”她对他一问。
就见他当真略皱起眉头,那在艳亮红泽水袖称下更显洁白的纤长的五指优雅地托住了下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