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宫监似乎根本不将夏女放在眼中,说完劲自行了个礼就起身走了。
夏女却是望着那一脸惨状的小青,半晌不知如何开口。她的头发乱成了一团,口中不断有血溢出,全身滩成一团地倒在地上,那双手,摇晃之间,竟然似已经废了一般。
她的那双总显灵性的眼直直地看着夏女。
夏女呼了一声,奔到了她的面前:“小青,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可是她却回答不了她了,她的舌头,被太后割去了,以后,再也听不到那总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对着站于一旁的宫女呼着:“快快!!快去请太医来,快点!!”
可是宫女却依旧站在一旁,为难着一张脸,惊恐着一张脸,口中吱吱唔唔:“皇后、、、皇后、、、”
“叫皇后什么地叫,快去请了太医过来,你没看到小青都成什么样子了吗?!”她哭着喝着,却不知口中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她一直是知道宫中有着这种残酷无人道的刑法的,可是一直未曾见过,所以在她的心中,也从未放于心里。可是此刻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她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就见那宫女吱唔着道:“回皇后,受刑的宫女是不可以请太医来看的。”
“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那受刑的宫女不就活活等死了!!”看小青口中的血流个不止,只怕再是不治的话,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皇宫,就是这么一个不讲人情的地方。
宫女生病不可以召太医,如今受罚成这个样子更不能召太医,难道宫女,就活该是在等死的吗?!
“除非、、、除非、、、”那宫女从未见过皇后这副凶煞急躁的模样,吓了一跳,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其实她也是想去请的,可是她知道,就是去请了,太医也不会来的。
“除非什么?”夏女擦了擦眼泪,问道。
“除非有皇上的口令。”那宫女扑在地面应着。
夏女一听,站了起来,指了两个宫女:“你们扶了小青进屋去,我这就去请皇上下旨让太医来为小青医治。”
她不知道毓旭是否会同意,她知道,她的话,从来是最无力的,她知道,毓旭为了计划,是可以什么也不顾的,又如何会顾上这样一个小丫环的。
可是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独自一人,向着龙阳殿而去。未进殿门,就已经听到里面丝竹轻响,歌声环绕着,欢喜之声响了四周。
护卫的侍卫个个见了夏女一脸凝重的脸,还有那染了血的月牙色长裙衣裳,都是一愣,反而忘记了要拦住她,一路任着她怒火冲冲而入。
她大步踏入殿门,耀光下,她的脸,尽是苍白,尽显凝重,一身月牙色的长裙,染着血的颜色,看起来带着几分狰狞,就连毓旭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问。
夏女看着这满室的欢快弥香,看着殿上座中那一个至高无上的男子,还有殿中那一个穿一身嫩黄羽衣裙,娇柔无双,翩翩起舞的女子。
从来总是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神中,凝了一丝恨。
进了殿中,话也未说一句,猛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那光洁的额头使力地叩在了地板上。
丝竹声,欢歌声,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刹然而止。
此时她的叩头声,竟然显得如此地响亮。
‘咚咚咚’三声,就那么直直地溜入了众人的耳中。
“皇上,臣妾求您降旨,让太医前去医治小青。”她的头未抬起来,只是紧紧地贴着地板。
额头虽叩得发疼,却不及她心头上的痛。
看到小青伤成那样的痛,看到毓旭与平北王妃歌舞升平的痛。
“她怎么了?”毓旭知道小青是夏女的贴身侍宫,与温儿一同服侍她的。
“据说她冲撞了太后,让太后处罚了,不但割了舌头,而且还夹了手板,如今性命垂危!”她道。
“让太后处罚的?”毓旭的眉皱了起来。眼神不定,看到夏女的模样,他知道她必是极重视这个奴婢的,可是若自己当真降旨召太医前去诊治的话,岂非摆明了护着她,于此时的形势也说不过去啊!
就见平北王妃一听,兹地一声笑了起来:“为被太后处罚受伤的宫女请太医,这话,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荒?呵呵、、、皇上,这事臣妾真是还未听说过呢!”说着间掩唇而笑,带着几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