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着。
只是他未免也太多心了。
这些年来,她的心中,早就已经忘却了这个人了!
其实,在她心中,有没有血缘,从来不是重要的,再多的血缘关系,也不如一个温暖的亲情重要。
而且,若说她对夏安达有何情绪,那也是只有恨没有爱。想起他当年如何对待娘亲,她的心就发酸。
若非这些年来,早已经学会宽容,放开。
说不定此刻,她会是最开心的一个人呢!
就在这时,就见众星拱月,平北王妃姗姗而来,一身杏花色绣了水仙的长尾落地裙衬得她更显身段修长而美丽。
她走至夏女身前,轻轻拜了一礼:“臣妾参加皇后娘娘。”
夏女看了她许久,就是不唤她起身,她倒要看看,她若不唤她起身,她又会怎样呢?
就见她只是沉着地俯首于那儿,她不唤她起来,她当真只是俯在那儿,头也不抬起来,夏女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过单单看这一点,就可看出,这只狡猾的狐狸,被毓旭降得服服帖帖了。
她点了点头:“起来吧!”
“是。”她规矩地应了一声,这才起了身,走至夏女跟前,在自己的手中割了一道伤口,只见有血珠子涌了出来。
身后的一名宫女赶紧奉上一个小盒子,里面装了一些红艳艳的粉沫。看起来,竟然十分艳丽。
她将血珠子滴到了盒子里,就见血珠子迅速与那红艳艳的粉沫溶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旋涡。
她将盒子递给夏女:“皇后,请将口张开,此盒子凑到唇边,那血蛊自然会出来的。”
夏女依她而言,将嘴张开,而后伸到了盒子上骈,就见一股幽香真窜而出,有着一阵滑软之感从腹中一路向着喉中而来,然后是舌头,就听见咚地一声。
一只红得逼血的拇指大小的虫在盒子里挪动着,爬到了平北王妃那血与粉沫溶成的旋窝中。
平北王刀伸出手想要按过盒子,就见夏女先她一步将盒子盖了起来。
“平北王妃应该不会再将这种歹毒的东西放在身边吧?”她问。
只见平北王妃眼神一闪,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还是没有说,只点了点头:“臣妾以前都是受了平北王的逼迫,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以后都不会了。这种东西,更是不需要了,由皇后处理吧!”
夏女点了点头:“王妃果然是识大体的。”
而后转头对着温儿道:
“温儿,将那火炉拿过来。”
谁知平北王妃一听脸也白了在有效地:“皇后要将这血蛊怎样?”
“这种害人之物,自然是用火焚之啊,有何不对吗?”她看向平北王妃,似乎说的,是极其正常的话一般。
她不知道如何将这血蛊处置,但是她知道,正如蚯蚓一样,若是以刀剁之,它依旧能够活得好好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而且这样的毒物,她可不敢轻易打开盒子,以免不甚又入了谁人的腹中。
所以最直接也最干脆的方法就是以火焚之了。
她被夏女一反问,反而有点吱吱唔唔地开不了口一般,张了张嘴,笑得十分勉强,那里还有刚刚的从容:“皇……皇后,这血蛊烧起来只怕气味十分不好闻,倒不如将它交由臣妾处置了。”
“不必了。”夏女十分果决地便回决了,看这平北王妃的模样,只怕是不忍血蛊死去。她刚刚一定是以为她要将血蛊收藏起来,未料到她竟然会将备蛊烧毁。
这血蛊是万万不能再让它活着了,她可是吃了它不少的苦,若留它下来,只怕是害人不浅的。
就在这时,温儿已经将火炉子拿了过来。
澄黄的火烧得旺盛,木炭烧得‘劈啪’声不停作响。上好银炭,这血蛊,也算是好命了,死在这最好的银炭下。
夏女轻轻地拿上进心床头旁桌上那盏油灯,笑了笑,将那上面盛着的油淋在了盒子上,而后顺手向着火炉中就要扔去。
平北王妃终于忍不住,但出手挡了下。
“皇后!”她娇脆的声音喊道。
“怎么了?王妃。”夏女故意向她看去,其实她早看出平北王妃根本就不舍得让她杀害这种血蛊的,可是她偏偏就是要杀了她。
她还以为平北王妃当真忍得住,原来还是忍不住要阻止的。可是不管她如何阻止,她也不会让这只血蛊活下去的。
“这只血蛊,臣妾养了好几年了,臣妾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