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口左下,一口气更是咽不下去,喝了一声。
夏女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平北王妃可不忘凑着热闹,嘻嘻一笑:“规矩不懂倒还好,学一学就成,只是这若是气度不好,岂是学就能学全的。必竟皇后不是大家名户出身,难免一些习气上与咱们这世人不相同的,太后可莫要用如此规条着她。”
分明说的话不留情面,却偏偏能说得那般娇俏。
让人磨牙难忍。
可是她这些话若是以前的夏女,必是不会理会她,只当她是在自弹自唱,可是如今的夏女上不比以往,虽然还是一样不变,可是某些地方,却已经改变很大,她可容不得让人如此讥笑着。
她倒不是介意她的话,可是任何人都可以不理,可是平北王妃说出来,她的心中却是十分不快。
她只是轻轻拉一拉袖子,摸了摸那只有皇后才可以绣制的牡丹花纹,轻声一笑,那笑,很轻,可是在这静静的时刻中,却显得十分清亮。
“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说了一半,看向平北王妃,果然见她脸色一沉,已经隐见不悦。夏女却根本就不理会她,所谓人善被人欺,有些时候,她也不想太过隐忍了,于是淡淡地道:“也许哀家出身并不十分光采,可是哀家如今凌驾在你们之上,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命运,你们再是不服,也只能如此,就算你们再大家子气又如何!?家世再丰厚又如何?!不也只是这样子了?”
她其实极少自称哀家的,她不想,用身份来压制任何人,而且,皇后这个位置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个累赘,可是在这些势利而尖酸的人面前,她却是不得不如此。
她可不想示弱而过,这些人,看透了,皆是欺善怕恶的。若是一味她忍让,只会让她们踩到头上来的。
所以说,她的淡容,她的无争,她的隐忍,她的大度,皆不能用在这儿。
她这一番说出朱,不止是众妃子大吃一惊,就是太后,还有毓旭也是大吃一惊。
谁也没有料到,一直总是低垂着头,以低微示人的夏女突然间会如此盛气凌人。完全不同于以往。
那气势,只一刹那,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见她只是坐在那儿,分明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笑,却让人再不敢轻视半分。
毓旭对于她的表现,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的气势,已经一分一分地展露了出来了。
她果然是最合适做他的皇后的。
即能够震摄得住众妃,却又不会算计别人,有了她为他把持后宫,他也可安心地处理前朝事务,不必担心后宫中的种种纷争。
“皇后,你这话说得未免太显刻薄了!”只见太后接过身后嬷嬷递的温绢子,拭了拭嘴,而后对着她,凌厉地道。
刚刚平北王妃说得如此过火不见她开口说什么,这会儿,倒是很有威严地来指摘她的不是了。
她承认她的话说得十分刻薄。不过在这等场合,也容不得她仁慈而忍让。
“太后老人家,臣妾初接理后宫,很多事情,尚要向你请教,就如刚刚的事,依太后而言,我应当如何处理才是妥当呢?难道就忍让而过吗?任由殷德夫人如此说辞吗?那么岂非将我皇后的身份荡然无存了?”她直视太后,有时候,眼神,是最能摄憾人的,若是她眼神稍有半分恍惚,那么在气势上,便输给了对方,尤其是面对太后如此一个精明而强悍的一个人,更是如此。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太后不料夏女如此胆大凌厉,一句话,完全将她给将住了。
她当初预料不错,夏女,确实不是池中之鱼,她虽然总显卑微,可是那一份镇定却是常人难有的。
“皇后好一张伶牙俐齿,连哀家也说不过你,只不过威严这东西,是要人心服口服的,而不是靠着几句喝唬的话建立起来的。皇后所说的不错,可是做法却是欠了火候。如此盛势凌人,倒失了雍荣,反而显得太过市井妇人了!”太后也不是省池的灯。
“太后所说甚是,臣妾以后会注意的。”她敛眉而道,倒不是向太后示弱,只不过既然巳轻有了一个下马威,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咄咄而言,适可而止方是良策。
“好了好了,吃饭吧!”就见毓旭适时一句话,堵住了太后要出口的话。
一时又回夏了一片平静。
平北王妃虽不开口,可那双眼睛却是恨恨地直盯着夏女着,夏女低着头吃着菜肴,可是却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可真怀疑,让平北王妃那一双冒火的眼睛再看下去,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