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轻重,倒也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事情来。
她没有敢正眼去看他,只是轻轻一扫。
四周军卫齐齐而站,眉目挺立,眼神威严,而且气色饱满,显出了金龙皇朝的威风来。
也不知道太后的阴谋到底是怎么样做呢?看此时风平浪静,一切都是那么地正常地进行着,可是她的心,却已经提到了极高,意念也集中了起来,水尘说过,抵抗摄魂法的最重要的方法就是靠意念与体力取胜。
祭礼一直进行着,乐师奏祭乐声音震耳,一直到祭礼进行了大半,却还并未看出有任何发生的迹象,让她有点儿怀疑着。太后的计划,是否是在这一场祭礼之上呢?又或者是另有时间安排?
祭乐停下,国师开始念着梵文,四周的道师也开始念了起来,一时四周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全部都认真听着国师的经文。
整个祭场,数万人马,却是一时静得如无人之地,她有点错感,似乎天地间,就只有国师与他的那一帮道师立于其中一般。沉沉迷迷的梵文,根本就听不懂在念着些什么。
突然,她的头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一遍一遍地抽着,她突然有点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开始施法了。她十指交,握得紧紧地,想要抗拒着这种控制,却是发现,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不管她怎么忍,思绪却是渐渐地离开着自己一般,她变得根本就无法思考东西。
忽然感到自己竟然起了一种噬血的心,脑海中疯狂地想要用匕首刺入毓旭的胸口,而且这个念头居然像毒蛇一般,将她完全捆在了当中,而且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一直想将自己捆至窒息。
她感到自己就要狂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一般。这种摄魂蛊,当真是厉害无比。
原来,她们要做的,是借他的手,杀害毓旭,这样的手段,果然是狠辣的。公然于人前,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中了摄魂盅的,人们只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毓旭。
毓旭死了,她成了千古罪人,又成全了她们的阴谋。
可是到了此时,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听一个声音使着自己伸向靴子,她竟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匕首,太可怕了,她还想着她身上根本就无利器,如何伤得了毓旭,却不想原来她的靴中,早就让人备了匕首了。
她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神智完全崩溃了,手中的匕首,却已经伸向了毓旭。
最后一刻,她想,毓旭是习武之人,而且早有防备,应该是可以抵挡得住这一击的,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毫无抵抗地受了她这一击。
血,红得妖艳异常,如盛开的血莲花一般喷撒开来,而后又宛蜒着流在地上……
一时间,场面完全混乱了起来,呐喊声、惊呼声混成了一片,她却似乎更加疯狂了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又是大哭又是大笑,一排排侍卫持刀挡在了毓旭的面前。
大喊了一句之后,眼前的一切,忽然又开始变得清晰而明亮了,她的神智,恍然又回到了身上一般,望着手中那沾满毓旭血的手,那把匕首上还在不停地滴着血呢,她根本就看不见毓旭,只是看到,地上,流了一片血迹,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受的伤很重。
虽然她是受了别人的盅,可是,那只匕首,却是她亲自送进去的。看着眼前的那一把把大刀,透着冬日的阳光,她忽然无措了起来。
看来,她终是难逃一死的,弑君的大罪,纵然她不死在这现场,也是逃不过法则的。
就感到一支大手拉住了她,她轻轻地转过头,是小九,他对她一笑,如春日那暖洋洋的阳光,让她好满足好满足,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尽管在这样的时刻,明知纵然是小九,也是无法护她周全的,可是她的心,却依旧是释然了。
那是一种生命中的信任,似乎潜意识中,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一个人面对着危险的。
“走!”只听到他脸色一变,将她一拉,大声喊了一句。她完全没有清楚整件事情,只是听到他的话,却毫无犹豫地跟在他的后面跑了起来。
冷冷的北风在耳边一直呼啸个不停,身后,是一众侍卫在追着他们。
“小九,你不要理我了……”他们如何跑得了呢,她张开手指,想放开他,既然逃不了,她不想因此而连累了他,可是谁知他却握得更紧。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将我小九当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根本就跑不掉的……”她的语中,带着隐隐的哭腔,没想到,到了这一刻,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