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的动作在追光灯里持续了整整三秒。
而我石化了三十秒。
我差不多是被苏湛抱下舞台的,所有人都以为米开朗累到脱力,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太过震撼,四肢有点不听使唤。
两小时前薛壤说马上结婚就已经够颠覆,原来更恐怖的是现在。我跌跌撞撞扑到卡座沙发上,捂着嘴指着苏湛,“你搞什么飞机?!”
肇事者手足无措地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对不起……”
“激动你就随便占人便宜啊!……”
“对不起……我道歉,我认错……”苏湛蹲在我脚边,脑门上三道汗水夹着两条黑线,“我不是故意的……你当我脑子进水好了……我高兴的时候也这么亲我家猫来着……”
“你还说!我是你家猫吗?你家就你一喘气儿的哪来的猫?!”
“小时候在上海养的……”
“不算!”
苏湛没词了,英俊面容失了风度,只剩下一副囧囧有神的五官。我咬牙切齿地瞪他,飞他眼刀,恨不得拿根针把他那张抽风犯贱的嘴缝上……
——让他随便啃人,那么大劲儿撞过来,下唇磕着牙尖,到现在我嘴里还刺刺地疼。
——还都是汗,潮潮的混着彩虹酒的味道全糊我脸上了。
——压得那么狠,我除了承受,根本别无他法。
——可是,可是,那般轻浮冒犯之下,藏着我久违的,浓烈纯粹的,曛人欲醉的温度和触感。
等等,等等,米开朗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脸热心跳,匆忙回神,苏湛还在我跟前,忧心忡忡地望着我,“Michel,对不起,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那久违的,浓烈纯粹的,曛人欲醉的温度和触感,不过是他一个玩笑,他没别的意思,都那么熟了,我应该襟怀大度地挥挥手说多大个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他一定气急败坏还没办法反驳。
对,就这样,就这么回敬他,我站起身,他跟上来,我挥了挥手可是什么也没说,身体顺应着冲动和直觉,推开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