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青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距离更近了一些,缓慢地说道,“正是如此,南宫公子若想得到所想之物,总该先从自身改变才行。”
“宋落落被一个叫‘烈矾’的人带走了……”他抬起头来说道。
一路上宋落落被烈矾扛着飞在天空之中,她的五脏六腑因为压在对方的肩头疼了一路,刚刚修复好的断臂也是暗暗生疼,但她却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宋落落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而不是同烈矾争执什么。
这期间宝典再也没露出头来,它对烈矾有着机不好的感觉,加上对方也能听到它,所以干脆就躲了起来。
可这样并不是办法。
宝典在识海中急的直转圈圈,宿主让人担心的地方并不多,这下可好又要落都女主手里,中间还有一个大变态烈矾,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推波助澜的事情。想到这里宝典就愈发担心,更为可怕的是,它明明在前不久察觉到天道在往宋落落这边倾斜,可形势上马上就歪向了女主。
这说明了什么,天道终归是不可打破的!’
焦虑之间,宝典不由在心底呼喊崆峒的名字。
由于崆峒时不时地透过识海同宋落落梦中相见,这个识海中自然也就有崆峒的一些印记。
同一时刻,身在上界的崆峒,面前正坐着一个一身金黄色锦袍装束的男子,他的神情微肃,神色十分难看地盯着崆峒。
“七世惩罚你还未完成,为何回来!”
“我想查查沈臻为什么对一个人特别照顾。”
“沈臻?他在下界又做了什么事情?”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绿荫环绕的林间,不远处有一条溪流缓速流过,但并没有让他们的声音掩盖下去,阳光轻擦过绿叶,在两人中间留下斑驳的印记。
黑白相搏斗的棋盘上,黑子遍布了每个角落,可依旧被白子凌厉的气势所挡,生生死在棋盘之上。
金黄色衣袍的男子手腕一投,将白子扔在棋盘上,“你输了,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不用介意这一局,毕竟我们还有换棋下的机会。”
“你想试试换黑子就能打败本座的招数?”男子轻嗤了一声,“只可惜,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我就来告诉帝君一件事情,那本可以穿梭时空,能够将人带到过去和未来的天书已经出现,并且将就在下界。”
“你说什么?”男子猛然激动地站起身来。
“怎么,岩寻帝君有兴趣换棋而下了吗?”
男子沉吟了片刻,一拍衣袍,扫了一眼棋盘,非常自然地道,“一直以来就听说崆峒仙君的棋艺极为厉害,在黑白子进行交换时,棋力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本座便是见识一番又何妨呢。”
岩寻帝君不慌不忙地撩衣而坐,将面前的棋子和对面进行交换,眸光中却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光芒,他盯着崆峒,明显一副欲问而不敢开口的模样。
因为他深刻地明白崆峒的性格,越是在他面前表现的在意,对方越会将此事作为筹码,一步步地逼着自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来。
思索之间,崆峒已经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的角落上,非常自信地说道,“我就说岩寻帝君听到这样的消息总该是高兴的。毕竟能回溯时光的话,说不定就能达成您长久以来的期望。”
“崆峒,崆峒,你快点回来啊……”
“你要是再不回来,宋落落这次就真的小命难保了。”
“崆峒……”
正当崆峒准备将时空天书的消息作为诱饵换取消息的时候,识海中突然传来焦虑带着哭音的声音。
他的神情微微一变,突然站起身来,“岩寻帝君,在下还有要事,这件事情改日再谈!”
他们的棋子刚刚下到一半,但即便如此,棋力不若的岩寻帝君也已经需要长考才能落子。不过,正好可以用长考的行为来思考每一句每一言。
可没想到心底的腹稿将将打完,崆峒竟然就来了这么一招。
“崆峒,你什么意思,耍我的!”岩寻帝君也顾不上帝君的形象,气愤地吼道。
可这时,崆峒已经捏了下灵决,身形在原地已经变成了虚影。
竟是又去下界!
岩寻帝君心头微异,想到什么一般,目光闪烁了片刻,尔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招来一副笔墨。他拧着眉头,就着棋盘快速地书写起来。
“有事外出,岩寻殿暂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