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满金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哪怕青衣人说铜镜是不值钱的仿制品,他也没想要把东西留下来。
不该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伸手去要。
后来,青衣人换了说法。
他不再说把铜镜给琳琅玩之类的话,而是说将铜镜暂存在他们家,等他办完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之后,再来取回他的东西。
杜满金恍然大悟的看向宿臻:“怪不得他告诉我们可以来找你们,原来你们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晚辈吗?”
“他说过我们吗?”贺知舟问。
杜满金笑笑:“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做青岁,哦,对了,他还让我们转交一封信。”
说着他便回头,在向芸背着的小包里翻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上一片空白,没有收信人,也没有落款人。
翻到背面,没有封口。
贺知舟接过信封,没有急着拆开,他还想从杜满金处打听一下青岁的事情。
就刚才杜满金所说的青衣人,和他映像中的青岁就有很大的不同。
宿臻却伸手抽出了那封信。
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贺卡。
卡片是路边精品店就能买到的普通贺卡,正面印着大红大紫的花,金光闪闪,手一碰还在掉粉。
里面的字却写的很好看,笔走龙蛇,气势非凡。
上面写着邀请他和贺知舟在一个月之后,前往朔溪梨园,听一场戏。
宿臻和贺知舟对戏曲都不是那么感兴趣,却不知青岁这唱的是哪出戏。
拉住还想要和杜满金谈话的人,宿臻对杜满金夫妻笑了笑,道了谢,便要贺知舟跟他一起走。
贺知舟不解:“我还没问什么呢!”
“你这个和青岁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能奢望能够从一个和他相处不到一天的人口中问出什么。”宿臻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和贺卡,“走了,反正师叔说了,让我们听从青岁的安排,既然他让我们一个月后去听戏,那我们再等一个月就是了。”
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
与其心烦意乱的一事无成,还不如就此顺其自然呢!
杜满金还想要把他们送回宾馆,可他的车停的有些远,没等他把车开来,宿臻已经等了另一辆出租车。
和向芸打过招呼后,宿臻和贺知舟坐上出租车,回了宾馆。
他们出门前,宾馆里的电梯还是好好的。
没成想,吃过饭回来,电梯通通都在检修。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爬楼梯上去。
还好他们的房间在三楼,就算是爬楼梯,也不是很累。
因为上楼只有几步路的功夫,宿臻也就没把贺卡收起来,而是一直拿在手上看。
看也看不出个名堂。
只觉得青岁的字写得十分好看,也许他应该去练练字。
他们从楼下上去,而楼上也正好有人下来,两个不同方向的人们,在二楼楼梯口的拐弯处相遇了。
事情总是很凑巧。
宿臻他们遇上的人,还是个老相识。
当初他们还在火车上听过这人说起发生在朔溪的故事。
梅老先生上了年纪,走路慢悠悠的,但眼神还是格外的好。
明明应该擦肩而过的三个人,在他良好的视力辅助之下,又聊到了一起。
梅老先生:“你们不是那个……那个……火车上的两个小伙子么?”
对着贺卡琢磨着要不要报个书法培训班的宿臻,茫然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陌生之中带着点熟悉的老人。
“啊,对,我是宿臻,他是贺知舟。”宿臻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和贺知舟。
梅老先生乐呵呵的道:“我们可真是有缘,朔溪说小也不小,附近的宾馆也有许多家,我们居然还住在了一家,我住在三楼305,你们住在几楼啊?”
宿臻也觉得挺巧的:“我们也在三楼,就住在您的对门,306。”
贺知舟上前一步,揽住宿臻的肩膀,插入了谈话之中。
“老先生,您这是要出门么?”
他一提醒,梅老先生拍了下脑袋。
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展平之后,出现了有些熟悉的白色信封。
只听他说:“这个宾馆一点也不正规,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有人往我房里塞小广告,你们不知道,这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