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闻将宿臻他们带到村落以后,自己就消失不见了。
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霜落。
宿臻与贺知舟安然无恙的在村子里度过了前三天,这三天里一切都显得很平常,村子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或许是和村子偏僻的地理位置有关,村子里的人家连电线都没有安,就更不必说依托电力才保持运行的各类家用电器了。
他们用来联络的手机,也因为没地方充电,而变成了一项装饰品。
在第四天,宿臻他们开始从观察周边的环境,变成了和村子里的人搭话。
第一个被他们找上的就是村子里的村长。
村长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胡子都是一片花白,他喜欢坐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嘴里叼着一根烟枪,吞云吐雾的,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村子里的小孩都喜欢跑到村长他们家的院子里去,听着村长给他们讲外面世界的故事。
有时候恰好遇见村长心情好,还能从村长那里得到一些糖,甜滋滋的味道,最是让人回味。
上面的消息是宿臻他们在村子里遛弯的时候偷听到的。
村子里的小孩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往村长家跑的,每次喜欢去的,和不喜欢去的,碰到了一起,那些喜欢去的孩子总会劝那些孩子跟他们一起走,往往这种时候,他们说着说着,就会相互妥协了。
去的人继续朝着村长家走去,不去的人也都留在他们自己家,三五成群的自己热闹一下。
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霸占了村长一下午的小孩们在各自家长的呼唤声中回了家,院子里就剩下还坐在矮凳上的村长,村长的媳妇早些年就已经离世,而他唯一的儿子在成年娶妻之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在村子里挑了块空地,重新建了一座房子,虽然每天都会回来看望村长,但到底是没有继续住在一起了。
“那边的,你们来找老头子有什么事啊?也别在那边躲躲藏藏的了,老头子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们孩纸直接出来的好。”村长拿起烟枪在旁边的台阶上敲了敲,从怀里拿出个小口袋,取出一些烟丝塞到烟枪里,火点好以后,他猛地吸了一口烟枪,继续吞云吐雾起来。
“我院子外面就那么一点灌木丛,稀稀拉拉的,藏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都有些困难,更不必说是藏两个大小伙子了。现在的孩子脾气都是这么倔的吗?我都已经说看到你们了,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话,看见就是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又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哄骗你们,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村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啰嗦起来,他在小孩子面前讲故事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毛病,也就只有在面对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时,才会忍不住多说几句话,大概也是因为他儿子不喜欢听他唠叨,他只好把这份唠叨放在其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身上。
宿臻同贺知舟面面相觑。
在来这里之前,他同贺知舟做了个简短的交谈,统一觉得不能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去,应该再多搜集一些其他的信息。
故而在出门之际,贺知舟特地画了两张临时用的隐身符。
符篆如同其名,贴在身上,激发之后就能隐去身形,只要不是修为超过贺知舟的人,就不会发现到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好像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宿臻刚好是站在灌木丛的边缘,他这会儿试探性的从灌木丛中退了出来,朝着村长家的小院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村长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院子外面的青年,问道:“停在半路上做什么呢?把你的那个同伴带上,一起过来吧!”
“您……”看得见我们吗?
宿臻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正慢慢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贺知舟,然后换了一种问法:“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过来找您的啊?”
村长摇摇头,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别看我家旁边还有几户人家,可他们家早就没有人了,这边上的人家也就只有我这一把老头子还活着了,你们往这边来,不是来找我的,又还能找哪个呢?”
说着,他的神色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向贺知舟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做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人,以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走个路都偷偷摸摸的,得亏了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往这边走,否则让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
听着村长直言不讳的话,宿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