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站起身,蹭蹭蹭的跑到院子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事的,突然转回头,对院子里的宿臻招了招手,笑嘻嘻的道:“谢谢你呀!等明天早上我娘给我煮鸡蛋,我让她多煮一个,到时候我请你吃鸡蛋呀!”
贺知舟从厨房里走出来,恰好错过了跑远了的小孩。
人虽然没有看到,但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会儿他就拿话问宿臻了。
“在和谁说话呢?怎么没看到人?”
宿臻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回想着他刚才和那个孩子的谈话,怎么好像有种不太对路的感觉。
宿臻:“是隔壁人家的小孩,听说是他妈妈每天早上都给他弄鸡蛋花吃,他觉得天天吃很腻味,就不是很高兴了,然后就来找我聊了两句,他在你出来之前就回家去了,说是要和他妈妈再好好说上一说,明天早上想吃煮鸡蛋,不想吃鸡蛋花了。”
“鸡蛋……花?”
一个贺知舟没有听说过的食物。
难不成是要把鸡蛋做成一朵花的样子?
可是鸡蛋做成了花,它不也还是鸡蛋么!
在贺知舟茫然的眼神之中,宿臻笑着就鸡蛋花的形成给他讲了一番。
反正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顾名思义来解释的。
一番插科打诨之后,宿臻成功的忘记了那个小孩的怪异之处,跟着贺知舟回厨房去吃早饭去了。
他们暂住的这间屋子里面,虽然没有肉食,但是大米蔬菜一类的东西,还是很充足的。
鉴于做饭是一项技术活,所以宿臻与贺知舟都是约定好的,一人一天来。
昨天的饭菜就是宿臻做的,今天就轮到了贺知舟。
两人都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出来的饭菜比不上饭店里的厨师,但也还是能够入口的。而且两人之间一定要分出一个高地来的话,那贺知舟的手艺恐怕要比宿臻好上许多。
毕竟宿臻这些年来做的最多的救下煮饭,下面条,以及鸡蛋炒饭。
反观贺知舟。
他以前跟着师父住在山上的时候,为了不被师父做出来的饭菜给毒死,他通常都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在厨房用过一天的早餐之后,他们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之后,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等待着鹤闻的到来。
昨天夜里与鹤闻分别之际,他们只顺着鹤闻的意思回了屋子,却忘记去问鹤闻住在什么地方,又会在什么时候再来找他们。
什么都没有问的结局,就是他们只能待在院子里,漫无目的的等待。
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出门找人的。
可那样的风险会比较大。
一不小心就会与鹤闻错过了,那样不管来回怎么找,也找不出一个结果来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漫长的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鹤闻的身影才从远处的小道上若隐若现。
尽管实际上他们等待的时间并不算久。
“今天要说那些忌讳呢?”
宿臻站起身,给鹤闻端来了一个小板凳。
他们还要继续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当然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到时候犯了别人的忌讳,这深山老林的,也找不到人来帮他们的。
千万别说他与贺知舟是修道之人,桃源村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比手段的话根本不可能比得过他们。
要知道上次贺知舟的隐身符,可是直接失效了呢!
而且一般而言,深山老林之中的村落,其内的忌讳反而是比外界要多得多。
正是因为身处深山老林之中,常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的思想也一并被禁锢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不曾接触到外界的思想,他们的生活就会如同一潭死水,却又固执的坚守着这一潭死水,不允许任何人作乱。
任何人的范围是既包括外人,也包括他们自己人的。
虽然宿臻看着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挺好说话的,但三天里的打探,还不足以看透村子里的人的人心。
鹤闻其实哪里知道村子里会有什么样的禁忌。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到桃源村了。
在这些年里,桃源村的人却是一天一天的度过的,谁知道他们在那么多天里又经过了些什么呢?
不过,他应该能忽悠过去的。
鹤闻想着他早些年在桃源村里的经历,村子里的人还是从前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