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歌词说的那样,在我小的时候,圣诞树高不可及,在别人玩耍的时候,爱与我们如影随形。不要问我为什么,时光流逝不复还,某个人从遥远的地方走了过来。
现在我们长高了,圣诞树不再高大。你不再提及流逝的光阴,但我们之间的爱永不会流逝,我想到了五月初,我们还是会哭泣。记得那棵随我们一起成长的苹果树,我看着苹果一个接一个掉下来,突然,我记起了那段过往的所有,记得那天我亲吻你的脸颊而你却逃开…
顾诺贤声音算不上动听,沉沉的,像是一坛储存了二十年的老酒,醇厚悠远,沉醉人心。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爱,深沉的,真挚的,长长久久,亘古不变的爱。
纪若不懂他为何会唱这首歌,也不想懂。但她觉得他唱的很好听,动听之余,尚且有些伤感。
最后一个音符消止,顾诺贤没有起身,他隔着十米的距离望向她,眸子深处,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一往情深。
顾诺贤想起了二十年前,他们在一起过的唯一一个圣诞节。
那一天,C市下了雪,她跟籁姨一起来他家做客。小小的她,穿着黑色皮衣,紧身皮裤,头戴一顶咖啡色针织帽,酷酷的像个小女王。
他记得,在圣诞树下,他偷偷亲吻过她的脸颊。
她怒,他装哭卖萌。
她无奈,只得放纵他的小偷袭。
原来,那些遥远的曾经,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穿过灯光,他凝望着纪若绝丽清姿容颜,目光柔和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纪若五官无论是拼凑还是单看,都很顺眼,她有一双凝满万千风情的眼睛,虽然,她总用清冷掩盖,但他知道,她真正敞开心扉时,那双眼睛有多迷人,那张瓷白小脸,有多遥遥生辉。
他看着她,在她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
啪!啪!啪!
纪若鼓掌三下,顾诺贤回过神来,收起脸上柔意,起身款款走向她。
“怎么样?”
纪若偏过脑袋,酷酷道:“钢琴弹得不错,至于唱功嘛…”她摇摇头,有些事,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
顾诺贤低头不语,耳尖竟罕见的生起红晕。
他有些窘迫,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唱歌,还被纪若给鄙视了,诺爷脸没地方搁了。纪若跟看稀奇似的,整顿饭,她一直在瞟他的耳垂。
啧啧,有意思。
——
两人出了餐厅,顾诺贤开车送纪若回宿舍。
临下车时,顾诺贤拉住纪若,说道:“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领证,明天下午会有人将你东西搬去我家。为了加深我们对彼此有更深层次的了解,我觉得,我们该同居了。”他眼里有狭促笑意,明显早就预谋好了。
更深层次…
“我明天还要拍戏,没时间…”
“撒谎!”顾诺贤当面拆穿纪若的谎言,“我以两千万的投资,换你明日休息一天,纪小姐,你确定你要拒绝我的提议?”
纪若:“…”
心里骂了句阴险狡诈,纪若愤愤不平上楼。
顾诺贤望着她房间灯亮起,这才开车离开。
*
洛彤敲响纪若的房门,给她桌上放了杯凉白开水。
“怎么样,约会开心吗?”
纪若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凉凉,像一把刀子。“彤姐,咱革命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说什么快递短信,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网上买东西了?”阴阳怪气的语气,表示着纪若怒了。
洛彤心虚移开眼,准备开溜。
“站住!”
洛彤乖乖立正,水灵灵的脸蛋有些虚。
“说吧彤姐,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投靠向了顾总?”纪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
洛彤眼珠子转了转,一脸委屈:“你知道的,没有人敢忤逆顾总的意思,他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不敢不从啊!”洛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反正顾诺贤不在这里,她想怎么出卖他就怎么出卖。
深知顾诺贤的为人,纪若消停了。“你这经纪人做的挺不容易的…”
洛彤心虚笑笑,贼兮兮地溜出纪若卧室。
纪若倒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枚戒指,心沉甸甸的。
*
第二天一早,纪若开车回了趟老家。
纪谱霖听说她要拿户口薄去领证,惊得许久没合上下巴。
“丫头,男方是谁?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