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之中,这个女子小脸被冻的通红,小手指头被冻的长满了冻疮,像一个个小萝卜似的。
即便如此,这个女子也不敢有所懈怠,不敢偷懒,仍是在吃力的拍打着衣物。
“哼,活该,放着少奶奶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这等下贱的日子。”一旁的一个健妇冷嘲热讽道。
“谁说不是啊,五娘,你说的太对了,这世上居然有这种人啊,衙内多在意她啊,给她吃,给她喝不说,还绫罗绸缎赏赐不断,可这个贱人居然拒绝衙内的好意,您说她是不是傻啊?”一旁的一个仆人模样的人附和道。
“我看她不是傻就是天生就是个贱骨头,衙内也不知道看中她哪点了?非要将她纳入房中。”这个名叫五娘的健妇说道。
“是啊,她还是个哑巴,真是无趣。”这个奴仆说道。
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小狐狸,浑身毛发炸起,冲着这两人呲着牙,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
这二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边去了。
洗衣服的女子看到小白狐后,终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向小白狐招了招手。
小白狐闪电般的扑进女子的怀中,伸出小红舌头轻轻的舔着这个女子满是冻伤的小手。
这个女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自己舍不得吃的小肉干,一边喂着小白狐,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狐柔顺的毛发。
女子眼中充满了柔情与满足,温柔的看着可爱的小白狐。
月影在董晟短暂的打开仙人关关口之后,被一些百姓裹挟了仙人关。
在金军从仙人关退军,局势趋于缓和之后,月影被一些奴隶贩子盯上了,辗转卖到了成都府,卖到了张图兴之父张天运府邸为奴。
由于苗月影不会说话,最开始只是作为粗使丫头使唤,后被住在张天运的府邸张图兴之子张柳云看中,欲纳入房中为妾,可月影抵死不从。
于是张柳云恼羞成怒,数处用强,欲强行占有月影。
怎奈月影身边有个小白狐,每次张柳云用强之时,均被小白狐坏了好事,不是被咬了腿,就是被咬了手,更有一次差点被咬在了关键部位。。。
张柳云将小白狐恨的牙痒痒的,使人捉拿小白狐,可小白狐机敏异常,来去如电,将张柳云等人招来的猎犬一一咬死不说,张柳云等人所设的圈套也被小白狐一一识破,张柳云等人根本捉拿不住。
张柳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下人折磨月影,做最苦最重的事情,吃最差的饭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妄图迫使月影就范。
月影偏不如张柳云意,咬牙坚持的,中途月影几次出逃,均被张府家丁捉回来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月影。
“爹爹,你在哪里?信哥哥你在哪里?月儿快坚持不住了,呜呜。”每至夜深人静之时,月影都会望向空中明月,心中不断的呼唤着苗清、赵忠信,悲苦不已。
小白狐仿佛看懂了月影的心思一样,乖顺的趴在月影怀里,轻轻的舔着月影的双手。
还好有小白狐与自己相依为命,否则恐怕自己早就找自己已经故去的娘亲了,月影心道。
。。。。。
“衙内,外面有个商人求见。”
这日张柳云无聊在杏花园寻花问柳之时,下人进来禀报道。
“商人?哪个商人?我认识吗?找本公子做甚?”张柳云搂着一个妓娘醉醺醺的问道。
“衙内,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他只是说想和衙内做笔买卖。”下人答道。
“哦,买卖?妈的坏了本公子的雅兴,叫他进来罢,若不是笔大买卖,看本公子不打断他的双腿。”张柳云有些扫兴的说道。
过了半响,一个蜀中商人模样的人在下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张柳云的房间。
“小人顺前拜见张衙内。”这个蜀中商人见到张柳云连忙施礼道。
“嗯,免礼,你是何人啊?找本公子何事?快说,本公子忙着呐。”张柳云一边玩弄着怀中的妓娘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你他娘的忙个屁啊,忙着玩女人罢?顺前心中暗骂。
“哦,这样的,小人是川蜀行商,想在衙内手中买个人,望衙内允诺。”顺前说道。
“川蜀行商?你他妈的哄鬼啊?你在口音是川蜀人氏吗?”张柳云愠道。
“衙内,小人是河北人,小人舅父在成都府开了家商行,因此前不久才到了这里帮舅父打理生意。”顺前平静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