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影后,将月影交给妙音,拉下青铜护面,取下了吞虎日月弓。
“怎么不追了?干什么?为何不追过去?”闵文昌怒问道。
“闵都监,请看前面。”闵文昌一名手下胆怯的指着前方说道。
闵文昌闻言气喘吁吁的挤到前面,只见前方黑夜之中一人一马立在前方,身后跟着无数黑衣黑甲的武士,朦朦胧胧的在黑夜之中看不清有多少人。
给闵文昌等人的感觉就是彪悍、杀气、血腥。
闵文昌手下均是畏手畏脚不敢上前。
闵文昌有些害怕了,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怎么给人这么一种恐惧的感觉,可闵文昌也不敢轻易放他们离去,张通判全家可是在自己辖区内被人血洗,那张通判听说还是当朝宰辅的门生,神通广大,若怪罪下来,疏于城防,拿贼不力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了。
于是闵文昌硬起头皮,喝骂道:“都给本将。。。”
“嗖”一声,闵文昌话音未了,对方那一人一马隔着两三百步一箭就射了过来。
“哎哟。”这闪电般的一箭将闵文昌的兜盔从头上射了下来,一缕鲜血从闵文昌头上流了下来,头发被羽箭擦破了。
闵文昌大叫一声,吓到从马上直接掉了下去。
左右慌忙扶起闵文昌。
“老子们是应运雄军旧部,那姓张的一家平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老子们替天行道,要了他们的性命,与尔等无关,老子不杀袍泽兄弟,速速爬回去,再不依不饶的追赶老子们,老子下一箭就是你的脑壳。”
对面那员猛将用地道的川蜀口音喝骂道。
赵忠信不想与他们纠缠,若纠缠起来,赵忠信自信能杀出重围,可杀敌三千,自伤八百,自己带来的二百多黑鹰卫必然会有所折损,救一人而死一些兄弟,这是赵忠信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天亮了也更不好说了,于是赵忠信还是冒充应运雄军吓退对方是为上策。
啥?应运雄军旧部?闵文昌吓到汗毛皆竖。
应运雄军乃是北宋太宗时期王小波、李顺起义建立的军队,当年王小波、李顺痛恨土地兼并,率众在青城县起义,并连续攻克彭山、成都府,控制了四川大部分地区,后起义失败被北宋镇压。
这段历史闵文昌是了解的,这他奶奶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应运雄军旧部?难道是王小波、李顺的后人死灰复燃了吗?这可是大事,需速速禀报朝廷定夺。
“还不给老子爬?”赵忠信又是一箭射落了对方的一支火炬。
闵文昌大喊了一声,当下率部往成都府方向就跑,数百宋军厢军跟着闵文昌也是落荒而逃。
这些厢军是什么战斗力,闵文昌心中再清楚不过了,这肯定是打不过对方这数百彪悍的武士,还是回去禀报朝廷应运雄军死灰复燃的消息罢,这也不失大功一件。
赵忠信见状微微一笑,勒马率部徐徐而退。
。。。。。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啊,我的云儿啊。”张图兴嚎啕大哭道。
听闻家中出事,发生了灭门惨案,张图兴连夜就赶到了成都府,赶到了已成一片废墟的张图兴之父的府邸。
张图兴见到在官府派人已收敛入棺的一具具棺材,看到一具具尚未入棺已烧成焦炭的无法辨认的尸体,看到已烧成灰烬的张家府邸,不由得又痛又恨,又气又急,不由得哀伤的大哭起来。
“真是人间惨剧啊,悲哉!痛哉!张通判请节哀。”成都府府尹李翼从旁劝道。
“这是何人所为?真是何人下此毒手?简直是丧尽天良。”张图兴忍住悲伤,哽咽的问道。
“据兵马都监闵文昌所报,此次惨剧乃是应运雄军旧部所为。”李翼答道。
“应运雄军?应运雄军?”张图兴念叨道。
“这不可能,肯定是假冒的,这应运雄军是太宗皇帝时候的事了,这怎么可能?”张图兴冲着李翼怒吼道。
“嗯,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张老太爷府上有个幸存的,是你的家人,名叫张福。”李翼说道。
看在张图兴全家灭门的份上,李翼并未与张图兴计较。
“啊?快快带过来。”张图兴急道。
“老爷啊,他们死的太惨了,老太爷、老夫人死的太惨了,衙内他死的。。。死的更惨,衙内是被他们用麻袋装上,被马匹活活践踏而死。”张福过来后,抱着张图兴的腿哭道。
张福是在惨剧发生之时,躲在了马厩之中,侥幸逃过一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