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墙上下,双方杀的难解难分,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城下之下、壕沟之内铺满了管军的尸体,壕沟不是靠土填过去的,而是靠人命堆过去的,壕沟之内满是管军的尸体,层层叠叠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东部壕沟之水。
广州黑旗军守军守城器械犀利,具有完备的城防体系,狼牙拍、刀车、床弩等等应有具有,给予管军于重创,但管天下人马众多,裹挟民众甚多,被管天下派兵用刀逼着往城墙上堆,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竹枪、竹刀等等,甚至有的赤手空拳的被逼着攻打城池。
有些被裹挟的百姓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纷纷哭求管天下放过他们,可管军仍是毫不心软,强逼着这些人攻打城池。
场面惨不忍睹,一片凄惨。
连城楼之上的黑旗军都有些心中恻然了。
逐渐逐渐管军云梯靠上了城墙,已经有无数管军开始蚁附登城了,黑旗军守军毕竟人少,逐渐处于劣势了。
管天下见状大喜道:“擂鼓,第一登上城墙的赏千金。”
管军闻言更是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上冲,一个个均是快疯癫了。
城墙之上的黑旗军高呼酣战,可仍是抵挡不住无数简陋云梯架上了城墙,抵挡不住越多越多的管军登城了。
“辛知州。”一员黑旗军将领浑身是血的哭喊道。
血战已经进行了四个多时辰了,黑旗军已经打退了管军数次猛烈的攻城,歼敌无数,可自身也损失不小,广州民夫也有不少的死伤。
辛赞看了看战场后脱掉长衫大声喊道:“吾等乃是无敌于天下的黑旗军,怎能屈服于宵小之辈?怎能败于如此贼寇?将士们,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到。”
辛赞说罢,不顾护卫的阻拦,拿着长刀就亲自冲到城墙之处与敌搏杀。
黑旗军守城将士见一个文弱书生都亲自上来厮杀了,于是个个士气大振,拼命咬牙坚持,拼死杀敌。
刀砍斧劈拼命厮杀,有的甚至抱着冲上城墙的管军跳下城池,与敌同归于尽。
黑旗军众将士在辛赞的激励之下,硬生生的化解了管军这波攻击,管军抵挡不住,不顾督战队的威压,纷纷败下阵去,留下了一堆又一堆的尸体。
管军士气大泄,均抱头狂奔,再也不敢回头看广州城池一眼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无数阳光从云彩之中照射下来,照在血腥的广州城池之上。
辛赞擦擦脸上的鲜血,将刀杵在城墙之上喘了口气道:“来人,传令,可以出击了。”
敌刚刚被击败,士气低落,疲态已现,可以出击了。
广州城墙之上黑狼旗大旗招展,鼓号齐鸣,向着远处传递着号令。
“呜。。。呜。。。呜。。。”广州城池西门左侧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应和着城墙黑旗军守军号角。
紧接着一条粗粗的黑线从天边而来,远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如雷的马蹄声,并且马蹄声是越来越清晰,战马奔腾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巨响敲打着管军每一名士卒的心上。
“骑兵,黑旗军骑兵!”
管军恐惧的大声喊道,管军阵营一片慌乱。
“青卫营,刀出鞘。”黎血仇骑在颠簸的战马之上,冷冷的下令道。
赵忠信将青卫营留在了广州,其一为了保护这些基本上还未到二十岁的黑旗军后备将领,其二是为了加强广州防御。
赵忠信没想到的是,青卫营还是接战了,辛赞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这支留在广州最后的五百骁骑。
黎血仇、雷飙、曹成、卫武、毛志波五名青卫营年轻将领骑在战马之上一字排开,五百黑旗军青卫营年轻小将们骑在奔驰的战马之上,均已拔出了雪亮锋利的长刀,斜指地面,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黎血仇等人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平静,赵忠信护着他们,他们心中怎能不明白?但他们又非常渴望战斗,非常渴望血与火的洗礼,雏鹰离开老鹰才能展翅翱翔,幼狮离开母狮才能成为一头雄狮。
“杀杀杀!”
“黑旗军水师来也!”
“老子们水上是条好汉,上岸也不是孬种。”
“黑旗军!”
“万胜!万胜!万胜!”
黑旗军数千水师大声呐喊着,在冯湛、张龙、张虎的统帅之下自城池的右边向着管天下的人马杀去。
水师本是留在广州防备宋军水师袭击广州的,但宋军并未派水师前来,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