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说道:“什么宋水师?不过是反贼的船队而已,老子下海的时候,他们还蹲在滇东那个荒蛮之地呢。”
其实陈小三初做海贼之时,赵忠信还不知道蹲在哪里呢。
柳聪笑了笑后说道:“大头领,黑旗军连宋军都能击败,我等万不可轻敌啊。”
陈小三问道:“依二头领之见,我等该当如何?就此回大奚山如何?”
“大哥所言甚是。”柳聪点头道:“不过走之前,我等可给他们的厉害尝尝,让他们知道谁是这片海域的主人。”
。。。。。
福建路漳州镇海角
镇海角三面临海,背后是青山及洼地农田,还有一些村镇,宋在此修建了镇海角水寨,后被黑旗军接受。
镇海角水寨面向翡翠湾,遥对烈屿,扼守着大海至漳州的必经的水道,位置极为重要。
黑旗军漳州巡检司在此驻扎,驻有士卒四百余人,不过并不是黑旗军一线作战将士,而是由巡检司与一些乡兵组成,乡兵在黑旗军之中被称作准备军,在水寨之中又被称作寨兵,巡检司的两百余人马基本上是原福建路宋军降卒,另有船只二十余艘,船只基本上是以中小型船只为主,如魛鱼船、飞虎战舰等等。
漳州巡检司都巡检就是在浔州一役中受伤而退役的班耿忠。
班耿忠是黑旗军老卒,战争经验极为丰富,嗅觉也极为灵敏,班耿忠到目前为止虽未收到任何海贼袭扰的消息,但班耿忠已经从空气中闻到了一丝战争的味道。
此时班耿忠正率漳州巡检司士卒在水寨的寨墙之上来回巡视。
班耿忠的腿脚不方便,部下均劝他回去歇息,可班耿忠仍是执意亲自率部巡视。
“班巡使,哨船回来了。”正在此时,一名巡检前来禀报道。
哨船又称水斥候,是一些驾驶小船在水面探查的斥候,班耿忠此前早已派出许多水斥候用以探查漳州附近的情形。
“班巡使,果然不出你所料,外海发现了许多大船。”一名水斥候回来后面带钦佩之色说道。
当初班耿忠派出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有些不以为然,认为班耿忠有些太敏感了,以为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现在看来班耿忠是对的,水斥候们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形。
“废话少说,是什么人的船只?是我东兴水师的吗?”班耿忠急问道。
“似乎不是啊。”水斥候答道。
“似乎?到底是不是?”
“不是。”
“是哪里的船只?看清楚了吗?”班耿忠又问道。
水斥候摇摇头道:“没看清楚,但肯定不是东兴水师。”
“有多少艘?”
“约有三十多艘,其中还有大船。”水斥候答道。
班耿忠此时已经明白了,既然不是黑旗军驻扎在泉州的东兴水师的战船,那么这些船只无论是什么人的,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民船、商船就更不可能了,民船、商船不会这么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停在外海的,早就排队申请入港了。
“来人,令所有人上寨墙,准备痛击来犯之敌。”班耿忠斩钉截铁的下令道。
“班巡使,要鸣锣、点烽火吗?”一名巡检问道。
班耿忠摇头道:“点烽火岂不是告诉他们我等已经做好准备了吗?老子让他们先吃些苦头再说。”
镇海角与漳州之间每隔五里都有一个烽火台,用以警戒,烽火台预备了许多柴草、羊粪等狼烟之物。
“班巡使,小心贼军里应外合。”一名当地的巡检提醒道。
若真是海贼来犯的话,这些海贼与各处百姓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在寨兵之中都有人与海贼有联系。
班耿忠点头下令道:“闵巡使你率一百人把守水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靠近者斩。”
闵巡使是漳州巡检司都副巡检。
“班巡使,你放心罢。”闵巡使接令后就率人下了寨墙安排去了。
“都将雷珠、滚木礌石、箭矢等搬上寨墙。”班耿忠接着下令道。
黑旗军还做不到广南路与福建路都配备天狼炮,不过雷珠倒是有很多,镇南角水寨也有上百颗雷珠,除了雷珠之外,镇南角水寨还有各种箭矢、滚木礌石,甚至还有火油。
班耿忠命水斥候继续哨探,其余将士均是偃旗息鼓,静静的伏在寨墙之后,等待着贼寇。
班耿忠紧紧握着长刀刀柄,只觉得热血澎湃,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