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容三十五岁,从前是临安朝廷广南路刑狱司一名普通的检法官,后降了黑旗军,因其熟悉刑狱条法,因而被赵忠信任命为黑旗军刑狱司提点刑狱干办公事。
欧阳容主要负责泉州附近的刑狱之事,
“速速审决陈小三、朱明、柳聪等人,将其罪行公诸于众,从重惩处。”赵忠信吩咐道。
“下官遵令。”欧阳容应道。
像这种杀害军民,杀官造反的重罪,依黑旗军律典最高可至磔刑,也就是剐刑,并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从制定之日起就有很大的争议,赵忠信力排众议,还是确定了此条条法,不过执行起来赵忠信是慎之又慎,到目前为止,赵忠信从来没有执行过此条法。
残酷条法摆在那里,对于敢挑战黑旗军律典之人始终是个威慑,这就是赵忠信的目的,毕竟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必须严刑酷法才能约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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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信随后将张龙、张虎请进了赵忠信在泉州的临时府邸,安排了家宴宴请张龙兄弟。
“节帅,末将兄弟二人敬节帅一杯,末将先干为敬了。”张龙端起一杯酒说罢后一饮而尽。
赵忠信闻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笑道:“大哥,二哥,这是在家里,而且你们是我的亲人,就不必那么见外了罢?就像以往在临安那样称呼即可。”
“好啊,妹。。。”张虎又被张龙在桌下踩了一脚,刚想出口的话又缩回去了。
“末将不敢。”张龙随后说道。
赵忠信看了一眼张龙又道:“此次剿灭了大奚山海贼,但还有许许多多的海贼,如南日岛的小泽五郎,乌丘屿的林元肿、万少佺贼部等等,因而此时万不可有一丝放松,需继续清剿海贼,你们可用海贼降将,如郑广、郑庆等人,他们更加熟悉这片海域,并可采取剿抚并用之策,分化瓦解海贼,必能收到奇效,不过海贼也不可清剿干净,不可将所有的海贼杀光了。”
“节帅,妹。。。节帅,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将海贼们一网打尽?留下他们岂不是祸害?”张虎疑惑的问道。
赵忠信微笑向北面努努嘴道:“我知道他们是祸害,不过最好让海贼们祸害他们去,并且剿匪是件劳民伤财之事,此事就让朝廷头痛去罢。”
朝廷做了初一,为何赵忠信不能做十五?赵忠信打算利用海贼,骚扰目前临安朝廷的港口,袭扰前往临安朝廷沿海其他港口,如临安、福州等地,这么一来必将使临安朝廷手忙脚乱而无暇南顾,同时也会将前往临安、福州等地经商的海商向南驱赶。
“哈哈,节帅,果然高明啊,让他们吃个哑巴亏,还无处说理去。”张虎笑道。
“甚至我黑旗军还可以给海贼们接济一些船只、粮草等物。”张龙也说道。
“哈哈哈哈”三人一起大笑。
赵忠信随后又看了一眼张龙、张虎说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回广州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有事多与冯湛、敌万等人商量,还有就是,倩儿马上就要生了,到底是男是女,外面是议论纷纷,流言蜚语的。”
“末将遵将令。”张龙、张虎一齐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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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儿啊,你总是这么莽撞。”出了帅府后,张龙对张虎说道。
“大哥,我怎么了?妹婿不是说让俺们跟从前一样啊?喊声妹婿又有何不可?大哥,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啊。”张虎不服气的说道。
“能一样吗?他从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又是何身份?”张龙瞪了张龙一眼道。
现在赵忠信可是手握数十万之人的生杀大权,威信是一日超过一日。
“况且今天他说的话,你没听懂吗?”张龙又问道。
“什么话?”张虎疑惑的问道。
“咱小妹生孩子,至于外面议论纷纷,流言蜚语的吗?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因为小妹而产生流言的,还是说的是你我,是说节帅他用咱两兄弟作为东兴水师的统帅,是任人唯亲,这才是流言的根本所在。”张龙淡淡的说的。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很纳闷,小妹生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张虎说的。
“关系是有,但也不至于流言蜚语,此次你知道你为何仍是正将,而洪明远却提升为统领,官职已经在你之上了?”张龙随后问的。
张虎摇了摇头。
“这是在警告我等,不可恃宠而骄,别以为你在大奚山做的事他不知道,据我估计他早已知道了,只是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