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此等妇人之仁,二弟,若真到了那一天,那就是她们的命。”司马宏淡淡的说道。
司马明呆了半响之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司马宏。
司马宏细细看过之后,随即将书信放在烛火之上,点燃后烧成了灰烬。
“二弟,今后不必将这些写在纸上,口述即可,并且今后凡遇到大事,万不可再行此举,需要寻个人传信,平日里无事倒可以经常往来。”司马宏随后叮嘱道。
“大哥此乃万全之策,兄弟知道了。”司马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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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码头附近一间很平常的小房屋。
此时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烛火,黑暗之中隐隐约约有十数个黑衣人埋伏其中,正紧张的盯着窗外。
“周百夫长,就是他,此人经常出入军器监,并且出了军器监就直奔码头寻人,此人行迹非常可疑。”一名黑衣人对黑旗军黑鹰司百夫长周雄低声说道。
周雄点头道:“通知周围的弟兄,待此人进入对面屋内就拿人。”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周雄等人见到那人进屋后,就悄悄的围了上去。
“冲进去。”周雄等人鹰卫拿着各种兵刃将木门一脚踹开后就冲了进去。
“都不要动,跪在地上,否则杀无赦。”众鹰卫冲到二楼之上,对着二楼之中的三、四名汉子厉声喝道。
屋中的三、四名汉子见状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迅速的从怀中摸出一些东西塞进了嘴里。
“不好,快拦住他们。”周雄见势不妙,于是边大喊边冲了上去,并用刀柄砸在了了其中一人身上。
不过等周雄等人冲过去的时候,四人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人事不省了。
“周百夫长,他们服毒了。。。”一名鹰卫禀报道。
“真娘贼,将他们尸首都带回去。”周雄恨恨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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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住军器监之中常其与来往的那人了吗?”三彪问道。
“禀指挥使,我等赶过去之时,那人也已经死了,看样子也是服毒自尽的。”周雄答道。
三彪看着木桌上的几本图册沉吟道:“派人请侬提刑过来。”
三彪听从赵忠信的吩咐,对军器监采取外松内紧的对策,到了目前,果然发现了有人想窃取黑旗军军器监的机密,并且是内应外和,只不过现在这些人全部都自尽了,死无对证,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是朝廷之人还是金人?还是另有其人?
三彪只希望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抓到更大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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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指挥使”侬析说道:“本官与数名刑狱司负责验尸之人仔细察看了这些人的尸首,发现了两个疑点,其一就是军器监那名工匠不是死于自尽,而是被人杀了后再灌了毒药的,也就是说他是死于他人之手,其二就是码头死的那四人,下官等人怀疑其中至少有两人是女真人。”
“女真人?何以见得?”三彪问道。
“阎指挥使,此二人手掌与大腿内侧均有很深的磨痕与老茧,本官断定此乃是长期骑马所致,其二就是此二人头发长短不一,一些头发明显是新长出来的,因而本官怀疑此二人从前剃过发,但又不能确定,因在河北的许多汉人也曾经被强行剃过发,由此不敢确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汉人是不可能剃发的,除非是出家之人。
不过仅仅因为此,确实不好确定是否是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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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器监死的这个人的来历查清楚没有?”赵忠信皱着眉头问道。
“节帅”沈冲答道:“此人名叫柳三木,他是节帅在笔架山之时就跟随你的工匠,乃是黑旗军老卒,下官就是看其乃是黑旗军老卒,于是就让其掌管这些图册的。”
笔架山?赵忠信闻言暗暗心惊,若此人真的是金军的细作的话,那么就是说金军早已向河北义军派遣细作了,当然当时赵忠信名不见经传的,因而不可能针对的是赵忠信,有极大可能针对的是破虏军,针对的是苗清。
只不过其后赵忠信在笔架山招兵买马将一些金军细作招进了黑旗军,因而才会造成了黑旗军行踪泄露。
可问题是目前黑旗军军中到底还有没有金军细作?他们又是谁?杀柳三木之人又是谁?
此一切的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三彪,速速查明经常与柳三木来往的都有何人?若有可疑之人,立即拿入黒狱。”赵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