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此言差矣,黑旗军饶风岭之败不是败仗又是什么?此役黑旗军几乎是全军覆没啊,赵将军还差点兵败身死啊。”
“嗯,没错,确有这么回事,可你知道吗?当时赵大将军可是以数千人马抵挡金军数十万兵马啊,兵力太悬殊了,简直是以卵击石,可即便如此,赵大将军仍是誓死奋战,并歼灭金军多达数万之众,虽最后几乎是全军覆没,可他们是虽败犹荣,不愧是我大宋之铁血战兵,换做你行吗?换做朝廷军队行吗?换做是他们,早就吓尿裤子了。”
“对,对,兄台说的太对了,说到俺心里去了,朝廷?朝廷应当召回赵大将军,由赵大将军主持朝廷兵事,若如此,赵大将军必将统兵收复我大宋丢失的所有江山。”
“呸,你到底是不懂还是傻啊?召回赵大将军,若赵大将军回到朝廷,定被奸人所害,而我大宋也必将损失一栋梁之才啊。”
“没错,既然赵将军无法回来,我等就去找他去,我意已决,明日就去岭南,找到黑旗军,尽我等些许绵薄之力。”
此时临安酒楼、茶肆、乡野田间均是谈论着黑旗军收复交趾之举,此举乃是大快人心,是南宋许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令人欢欣鼓舞之事,许多年以来,临安百姓谈论最多的无非就是些绯闻趣事,无非是哪个官吏又娶了门小妾,哪个官吏或富豪大摆宴席,如中兴四大名将之一的清河郡王张俊接驾,在其府邸所在地清河坊大摆宴席,请了临安二十八位名厨,几乎将临安名厨请完了,家宴之初共分初坐、歇坐、再坐三部分,其中仅初坐就有四轮七十二果品,在初坐、再坐之后,张俊家宴正式开始,共上正菜十五盏,每盏两道,共三十道,而赵构所坐的那一桌“御筵”就上菜一百九十六道,大部分是北方菜。赵构出生在北方,退守江南后忘了丢失的祖宗土地,口味倒是挺念旧。
各种珍稀美食、山珍海味更是层出不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只差人肉了,其饫甘餍肥、穷奢极欲令人咂舌不已,并已成为了临安百姓的谈资,此时整个临安都沉浸在一片安乐祥和之中,整个南宋均是昏昏欲睡的。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而此时黑旗军出兵交趾,欲恢复故土的消息传到临安之后,就像一剂清醒剂一般使临安不少昏睡的百姓从迷梦中醒来,许多有识之士纷纷夸赞黑旗军此举,同时也有许多能人志士奔赴广南,以尽自己些许绵薄之力,为收复故土披肝沥胆。
咸安郡王府
“爹爹,爹爹,快。。。快,师兄的消息。”韩巧云风一般的从堂外跑进来喊道。
七年过去了,韩巧云已经从一个九岁的小妮子长成了十六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长的貌美如花的,虽韩巧云已经是个待嫁闺中的大姑娘了,可秉性却仍与孩童无异,喜武而不喜女红,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因而到目前为止,仍是未找到婆家,令韩世忠夫妇头疼不已。从前上门提亲的倒是不少,可均被韩巧云将媒婆打将出去,亲事因而就一拖再拖了。
“哎,你慢点,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你师兄又有什么消息啊?”韩世忠连忙扶住韩巧云说道,韩世忠说完从韩巧云手中接过风雪报。
“彩,彩,彩”韩世忠细细的读完风雪报后连喝了三声彩:“好一个救百姓于水火,解黎民之倒悬,哈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有意思,简直太有意思了。”
“老爷,忠信真是。。。真是闲不住啊,才安分了几年啊,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忠信此举大得人心啊,开疆拓土,壮我声威,不愧为老爷您的得意门生啊。”韩六看完风雪报后叹道。
“哈哈”韩世忠闻言大笑道:“这小子与本王年轻那会差不多啊,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啊。”
“老爷,忠信此举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就是他会成功吗?”韩六随后问道。
韩世忠望向南方目光坚定的说道:“依本王看来忠信此举的目的不是仅仅是收复故土那么简单,而是他在为他的黑旗军壮大实力,扩充地盘,以应天下之变,本王坚信他会成功的,交趾甚至今后还有其他地方均会成为黑旗军的后院。”
“原来如此。。。”韩六叹道。
“不好,他怎么会如此糊涂啊?”良久之后韩世忠忽然说道。
“啊?老爷,出了何事了?”韩六闻言惊问道。
“他与他的黑旗军目前名义上还是大宋之师啊,如此出境作战为何不上奏朝廷?而仅仅写在风雪报上,此为僭越,会落人口实的。”韩世忠说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