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将其全部斩杀。”司马霸愤怒的躬身请令道。
“节帅,下令罢,末将愿往。”众将也是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赵忠信冷冷的看了一眼众将,淡淡的说道:“你们慌什么?贼军现在何处?他们有多少人?是否返回了富良江南岸大营,此事不弄清楚,如何进军?”
赵忠信表面与平常无异,可心中已是怒火中烧,自黑旗军从滇东起兵之日起,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整整两千黑旗军精锐几乎全军覆没,只生还了数十人,此仗可以说是黑旗军数年以来吃的第一个败仗,败得一塌糊涂。
赵忠信愈来愈相信自己的判断了,那就是交趾大军统帅李公信确实是个久经沙场、战阵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将。
赵忠信此前收到的关于李公信的情报是李公信此人谨慎有余,而进取不足,可目前看来并不是如此,李公信是谨慎,不过他并不是刻板的谨慎,而是他将主力大军集中了富良江一带驻防,同时李公信派出了一支又一支奇兵,不断地偷袭黑旗军,夹口隘如此,如月江如此,只不过因飞天将偶尔探得了夹口隘的伏兵,因而赵忠信逃过一劫,而裴猛的前锋就没这么好运了,中了交趾军的埋伏而全军覆没,损失惨重。
正奇相间,以正合,以奇胜,此乃用兵之道,深合兵法。
不过赵忠信冷静的想到,此战也有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让赵忠信,让黑旗军收拾起了轻敌之心,交趾军并不是泥捏的,他们也是勇猛异常。
三万黑旗军精锐自邕州进发,到目前为止,大大小小的战役已经损失了三千余兵马,此还未到富良江与交趾军决战,就损失如此惨重,今后的仗还怎么打?赵忠信心中懊恼不已,此前赵忠信已快马命王刚、申世袭等人调集一些黑旗军准备军前来安南,协助镇守黑旗军已经拿下的各个城池,可现在看来,赵忠信失算了,赵忠信应令王刚、申世袭等人调集精锐前来增援赵忠信,现在再派快马已经来不及了,并且若王刚、申世袭调集广州、泉州的精锐兵马前来增援,这么一来,黑旗军驻守广南等地的兵马必然会薄弱,如此时宋军大举南下,黑旗军腹背受敌,那么就危险了。
黑旗军又一次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难道此次出兵交趾真的错了吗?赵忠信第一次对自己此前兴兵交趾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节帅”武安国此时出列禀报道:“这支人马应当就是朝廷。。。交趾万捷军,万捷军分左、右两军,共有一万兵马,左右各五千人马,其统领乃是个暹罗人,名叫颂汶他纳,是在宝嗣六年归降了交趾,其麾下有上百头战象,因而又称神象军,万捷军勇猛善战,为交趾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实乃是支精锐之师。”
“万捷军?神象军?战象?”赵忠信伸出两个指头敲着木几沉吟道。
这是赵忠信陷入沉思的习惯,或者说是犹豫不觉之中做出的下意识的动作。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赵忠信随后问道。
“万捷军统领颂汶他纳其人虽勇猛异常,武艺超群,不过他有个缺点,那就是有勇无谋,并且贪婪无比,在战场之中也是异常贪功,曾经在与占城之战中,颂汶他纳违背将令,擅自出兵,不过在那场战役之中,他倒是胜了,以五千兵马冲垮了对方五万大军,并斩首一万余,生擒了对方统帅。”武安国答道。
“其军又有何特异之处或者说是有何弱点?”赵忠信接着问道。
“要说弱点。。。”武安国想了想后说道:“弱点就是他们行军速度太慢,慢的使人忍受不了。”
“慢?这是为何?”赵忠信问道。
武安国两手一摊答道:“战象群虽然冲击速度尚可,可平日里移动起来就慢了,战象慢,他们当然也慢了。”
“好”赵忠信击了下木几,问向裴猛派来的信使道:“如月江渡口之战过去了多久了?”
“禀节帅,已过去了约有四、五个时辰了。”信使答道。
“拿地图来。”赵忠信随后细细的看了遍地图道:“这里,张志超。”
“末将在。”张志超出列应道。
“命你不惜一切代价,探明此股贼军所在位置,董晟,命你率两千人马诱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无论如何,必须将贼军引入我所设埋伏之中。”赵忠信连连下令道。
“末将遵令,若此事不成,末将等甘当军令。”张志超、董晟一齐接令道。
“你回去,立刻传令裴猛所部,与我大军汇合,共击贼军。”赵忠信最后对信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