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十八年十一月某日,此日天气阴暗,天空灰蒙蒙的,并断断续续下着小雨。
富良江北岸黑旗军水寨寨门大开,两百余艘战船从水寨中驶了出来,并急速向交趾舟师水寨驶去。
“擂鼓!”船队驶到距离交趾水寨两箭之地时,庄毅刚背着一壶飞刀,站在一艘海鹘战船甲板之上下令道。
既然交趾水师不肯出战,黑旗军水师就主动逼近交趾舟师水寨挑战,以探听交趾舟师虚实。
“嗵。。。嗵。。。嗵”黑旗军鼓手接令后,奋力敲响了数十面大鼓,鼓声惊天动地,惊动了交趾守军,交趾舟师一面急报李公信,一面紧张的做好防备对方攻打水寨的准备。
一些交趾战船也驶出了水寨,背靠水寨与黑旗军水师战船对峙。
“叫阵,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他们就甘心做缩头乌龟。”庄毅刚见交趾舟师仍是不肯出战,于是下令道。
前锋郑庆接令后,将重斧立在船头,扯开嗓子大声吼道:“黑旗军好汉郑庆在此,安南小儿快出来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别他奶奶的像个妇人一般夹着屁眼躲在龟壳之中,休惹得爷爷性发,将尔等鸟寨一把火烧了。”
“哈哈,郑准备将说得太对了,这些个贼厮鸟不是妇人又是什么?换上女子衣物就与勾栏小姐姐一般。”
“不知道尔等伪皇帝养你们何用?吃闲饭的吗?“
“哥哥,此言差矣,哪里是他们皇帝养他们啊?目前伪朝可是太后当政呢。”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啊,妇人当道,养了一群娘子军出来啊。”
“那太后听说与他们的太师有勾连呢。”
“呸,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也敢妄称太后?”
“呔,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快些出来与爷爷们决一死战。”
众黑旗军水师将士污言秽语、粗话连连,以极其不堪入耳的言语挑衅交趾舟师。
在黑旗军不断谩骂、挑衅之下,交趾舟师终于忍不住了,号旗飘动、战鼓擂响,从交趾水寨之中冲出来了数十条快船,直取黑旗军战船。
“传令,令郑广、郑庆率部出击。”庄刚毅见状下令道。
郑广、郑庆望见号旗后,率本部三十艘飞虎车船迎向了交趾舟师出来迎战的数十条小型战船。
飞虎车船乃是绍兴二年,无为军舟师将领王彦恢所创制,飞虎战船旁设四轮、每轮八楫,以四人踏轮,共三十二翼桨驱动战舰,船行神速、日行千里,号飞虎车船或飞虎战舰。
飞虎战舰船舷两侧还有厚厚的护车板,防备敌方的弓弩、石块等攻击。
两支船队靠近之时,郑广单足踏在护车板上,端起霸王弓,只一箭就将对方一员水师将领射落水中,交趾舟师将领惨叫着掉进了江水之中,翻起了些许浪花。
黑旗军出战水师将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欢呼雀跃不已。
“放箭!”郑庆大斧一挥,大声下令道,众黑旗军将士闻言后,纷纷从护车板之后站起身来,端起霸王弓就向交趾舟师射去。
箭矢如雨劈头盖脸的向交趾舟师砸去。
交趾舟师手中的弓弩与霸王弓相比无论是射程还是射力均相差太远,不可以里计,此时只能挨打而还不了手,出战舟船也有些混乱了,有的想跑,有的又想迎上去与黑旗军水师近战。
交趾众军伏在低矮的船舱之中,躲避着箭雨,根本抬不起头来,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被从天而降的利箭钉在了船舱之中,临死前的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富良江上空。
“杀过去。”两轮箭雨过后,郑广见对方船队已乱,于是大声下令道。
随着郑广一声令下,三十条飞虎战舰分作三队箭一般的插入了对方混乱的船队之中,在江面上疾驰而至的飞虎战舰瞬间就撞翻了不少交趾出战战船,黑旗军水师将士挥槊在水中乱捅乱刺,将一个又一个交趾军刺入了水底,鲜血将红色的江水染得愈加鲜艳了。
郑广、郑庆挥舞着兵刃跳到了对方船只之上大砍大杀,将无数交趾士卒砍入了水中。
交趾舟师大败,剩余的船只惊慌失措的掉头就跑,向着本方战阵驶去。
“擂鼓,全军攻击!”黑旗军前锋大获全胜之后,庄毅刚拔刀大声下令道,令所有黑旗军战舰向交趾舟师快速驶去。
虽木兰舟级巨型战舰无法驶入富良江,可其他如海鹘、海鳅、飞虎战舰等仍是比交趾舟师渔船不像渔船,战舰不像战舰的船只要威猛的多,因此交趾舟师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