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若他真的战胜了黑旗军,岂不是成了大越国的功臣?那么他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到那时杜雄武想动他就不太容易了,一个一向对自己不满之人掌握兵权,还能有杜家什么好?况且李公信此时正与黑旗军勾结,此事若成,杜家岂不是也会凶险无比了?
黎太后看了一眼杜雄武,沉默不语,两人由此僵持不下,气氛是越来越紧张了。
“杜太师,此事。。。此事真假难辨,不如使人辨别真假如何?”正在此时,大越国皇帝李天祚开口道。
李天祚刚满十二岁,声音还是有些稚嫩,不过李天祚此时多少能在朝廷之中说两句话了。
“哦?陛下有何办法辨明此事的真假?”杜雄武问道。
“太师,可使人前往贼营,就说。。。就说是李太尉的信使,与贼军商谈归纳之事,并察探贼酋之意,如此,岂不是能够辨明此事的真伪了吗?”李天祚想了片刻后说道。
“陛下”黎太后闻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对李天祚轻轻的说道:“此事干系太大,怎可如此儿戏?”
李天祚为何还不明白,此事的关键不是李公信是否勾结黑旗军,而是杜雄武是千方百计的想除去李公信,以达到完全把持朝政的目的,不过万一李公信真的勾结黑旗军,那么李朝必将大事去矣,到了此时,黎太后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太后,老臣倒以为陛下此言可行,不如就使人前往贼营探听虚实也好。”杜雄武想了想后奏道。
朝廷派出信使前往黑旗军营寨,此行若落实李公信的逆行,那么杜雄武即可当场拿下李公信,剥夺其兵权,若仍是辨明不了真伪,那么杜雄武完全可以捏造李公信通敌的证据,待日后击退黑旗军之后,再拿此事做文章,不过前提是派去的必须是自己的心腹。
“就这样罢,太师你去安排罢。”黎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
此次黑旗军营寨之行还有一个紧要之处,那就是黑旗军的信使,若黑旗军信使不配合,到了黑旗军军营之后当场揭露不是李公信所使之人,岂不是遭天下之糕了?
于是杜雄武在派人前往黑旗军军营之前,命人将钱顺提到了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杜雄武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小人名叫孙钱。。。,你是何人?为何将我等关在此处?”钱顺看了一眼雕梁画柱,哆哆嗦嗦的答道。
“大胆,这是我大越国太师,快些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禀报太师,不许隐瞒,否则你难逃一死。”一旁的杜如訫恶狠狠的喝道。
“太师?杜雄武杜太师?”钱顺闻言惊呼道。
“怎么?你认得老夫?”杜雄武差异的问道。
“大越国杜太师之名,何人不知啊?”钱顺魂不附体的说道:“杜太师乃是大越国三朝元老,辅国大臣,就连我等的大帅都经常对太师您赞不绝口呢,不过。。。不过在下听闻太师您与李公信乃是。。。乃是冤家对头,小人此命休矣。”
钱顺说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有些站不稳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呵呵”杜雄武闻言轻笑道:“哦?是吗?你们大帅居然还知道老夫之名?你也不必太过惊惧,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归顺老夫?”
钱顺长的头小而尖,鼠目小而突出,说话间,眼珠子还滴溜溜的乱转,一副胆小而又狡诈的猥琐模样,此使得杜雄武心中信了半成,此人肯定不是忠臣,杜雄武心中暗道。
“这。。。”钱顺又左右看了看,犹豫不决。
“来人,拖出去,给他上大刑,之后剁碎了喂狗。”杜如訫狞笑着对钱顺说道:“我大越国的刑具可比你们汉人要多得多,要不然都尝尝?”
“饶命啊。。。”钱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师饶命。。。小的愿意归顺太师,只求饶小的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杜雄武闻言大笑道:“饶你小命不难,不过你需为老夫做件事情,你只需如此如此。。。”
“这。。。”钱顺又开始犹豫了。
“怎么?不肯吗?”杜雄武森然问道。
“太师,不是小的不肯啊,而是小的不敢回去啊。”钱顺边磕头边答道。
“哦?这是为何?”杜雄武问道。
“太师,是因为。。。是因为那赵忠信太过残暴啊,且他还常常酗酒,一旦喝酒他就要杀人,就连他身边的左右都杀,且死的惨不忍睹的,若他知道小人背叛了他,小人必将死的体无完肤啊,太师,换他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