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深夜之中,一条小船慢慢的驶向了富良江北岸,小船之上还是只有两人,一人身材较为矮小,一人身材较为发福。
“孙钱,到了汉军军营之后,你不会将本官卖了罢?”身材发福之人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低声问道。
“哎哟,张主薄,您就放心罢,卖了您不也就是卖了我自己吗?依节帅的脾气,若知道了此事,还不将我大卸八块啊?”钱顺苦笑道。
“兄台所言甚是,一切均仰仗兄台了。”杜雄武手下一名叫张化云的主薄闻言连连点头称是,张化云心中真是苦闷,自己虽也算是杜雄武的亲信,可不过是其帐下的一名小小的主薄,平日里老老实实的,话也不多,与他人也是和和气气的,少有与人争执,与他人也是相安无事的,可为何杜太师偏偏就看上了自己,让自己与这个黑旗军信使一同前往黑旗军军营探听虚实,黑旗军军营是什么?对于安南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啊,去了之后没准自己小命将会送在那里,真是倒了血霉了啊,张化云心中已将杜雄武的十八代祖宗操了一遍又一遍。
“孙兄,你们。。。你们节帅真的是个残暴之人吗?”张化云随后问道。
“嗯”钱顺点头道:“他。。。他在河北之地之时,就残暴不仁,杀人如麻,我还听说他还有个雅号,叫什么。。。赵五百,嗯,对,就是赵五百,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他每次出兵至少要杀五百人以上,并且听说他都要亲自动手的,河北之金人闻之,无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雅号?我看是匪号罢,张化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的,看了看四周,只想就此回去,可又害怕杜雄武怪罪,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船舱之中。
“听说节帅还吃过人呢。”钱顺的这句话将张化云吓得差点一头栽进河里去。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钱顺忍不住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努力忍住笑对张化云说道。
“明白,明白。。。”张化云连忙低声说道。
“来者何人?”小船快要靠岸之时,来了数艘飞虎战舰,船上的黑旗军军士喝问道。
“我是孙钱,我有要事求见大帅,速速禀报大帅。”钱顺答道。
。。。。。
“何人求见本帅?”赵忠信拎着炳血淋淋的长剑,一边大口喝酒一边问道。
“节帅,是小人回来了。”钱顺点头哈腰的答道:“这是交趾军李公信的信使张化云张主薄,有要事禀报节帅。”
赵忠信闻言斜着醉眼看了眼张化云道:“哦,原来是李公的人来了,快请进,来人,上酒,今日吾与你不醉不归。”
赵忠信已经大醉,吩咐的话模模糊糊的,周围的侍从一时没听明白,于是赵忠信醉醺醺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张化云等人,摇摇晃晃的拎着长剑走到一名侍从面前一剑猛地刺进了对方胸腹之中。
“老子让你上酒,你没听见吗?”赵忠信挥舞着长剑,一剑又一剑,连续不断向着这名侍从捅刺,此名侍从开始之时还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惨叫声就越来越弱了,直至悄无声息。
虽赵忠信背对着张化云等人,可白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拖出去。。。”赵忠信在此名侍从身上擦拭了下长剑后吩咐道。
“你。。。叫什么来着?”赵忠信醉醺醺的问道。
“禀节帅,他叫张化云张主薄,是交趾李公之人。”钱顺脸色苍白的答道。
“哦,张公,来来来,陪本帅喝个尽兴。”赵忠信拖着张化云就向里走。
张化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有心拒绝,可看了一眼被两名脸上毫无表情的护卫拖出去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又不敢开口。
果然是个残暴之人,不但残暴,且毫无人性,张化云心中怒骂,人家不过是没有听清,就将他杀死,简直是个畜生。
这样的人统帅的军队必然也是个残暴之师,而残暴之师只能呈一时之痛快,其后必败无疑。
两个时辰之后
“好说。。。好。。。说。。。”赵忠信趴在桌几之上醉醺醺的说道:“一切就依李公就是,不过我黑。。。黑旗军该得的一样也。。。也不能少,还有。。。还有就是本帅听说你们太后长得挺年轻貌美的,乃是大越国之天之娇女,此女一定给。。。给本帅留着。。。嘿嘿。”
张化云闻言恨不得一酒杯砸在此无耻之徒的脑壳上,简直太无耻了,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大越国的国母身上去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赵忠信喝了个烂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