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一个捞女有脸骂我?我再贱没有像你一样到处去倒贴!”
“你才倒贴!心机女!”
赫思白看着刚才还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的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又是扯衣服又是撕头发,整个人都懵了,趁着别人拉架的功夫赶紧开溜。
身后还隐隐传来宋妮娜的妈妈董明月歇斯底里地喊叫声:“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个个都那么疑神疑鬼?我和我女儿吵架就是我杀的她吗?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是她的亲妈!我女儿每天神经兮兮,就是被你们这些臭警察害的,自从她跟那个臭警察在一起,就越来越神经了!”
“董女士我劝你冷静!”周美雪的嗓门也跟着变大了,“现在是说你女儿的事,不是让你骂警察!”
赫思白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在他迄今为止所经历的短短二十余载的人生里,还没有遭遇过像今天这么可怕的景象,这让他不禁暗暗感叹: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哔,哔哔。”赫思白从喧闹的房间冲出来,瞬间安静,却听到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奇怪的声响。
抬眼望去,便看到墙角处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绿脑袋,刚才他为什么没能认出吴智慧,就是因为她这突然变绿的脑袋。
赫思白虽然满心地不情愿,但脚还是向着吴智慧所在的方向走去:“怎么又是你?”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吴智慧翻个白眼。
“你脑袋是什么色儿?你顶个绿脑袋来参加人家婚礼,怎么没让人赶出去呢?”
吴智慧微微一笑:“让你失望了,没有。”
赫思白皱皱眉头似乎有点儿失望:“行吧,那你有事儿吗?”
吴智慧没说话,伸手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赫思白起初吓了一跳,发现是耳机才安定下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话音未落耳朵里便已经传来董明月的声音。
赫思白此刻对这个声音无比敏感,因为直到现在他的耳膜还在微微阵痛,而另一个,应该就是她女儿,也就是这个案件的死者宋妮娜。
“你怎么又偷听人家说话?”赫思白瞪了吴智慧一眼,似乎对她的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那你别听!”吴智慧说着要把他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
赫思白一边躲一边说道:“别动,你别动,别出声,听不见了。”
吴智慧又冲着专心蹲在墙角听着录音的赫思白翻了一记白眼,真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宋妮娜:妈,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董明月:连你也不相信我对不对?
宋妮娜: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信谁!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会做恶梦,我每天都会梦到……我要去报警,明天就去。
董明月: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要逼死妈妈吗!
宋妮娜:那我爸呢?他死了,你在干什么?你在和杀死他的凶手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朝夕相对,不觉得恶心吗!(啪,一记耳光。)
董明月: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现在的这一切是谁给你的?你想一想,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毁了这个家,你就痛快了吗!
吴智慧看看赫思白一脸八卦地说道:“侯越杀了宋妮娜的亲爸。”
“嘘!”
吴智慧有点不高兴,心想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嫌弃自己录音,现在不是听的很投入嘛,还不许她讲话。
耳机里传来很轻微的“咔哒”声,应该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根据她们对话的内容,赫思白推测这个声音应该就是钟美诗的,听录音里的情况,她应该是在董明月刚离开就进来了,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正如她说的,她安慰宋妮娜一会儿,宋妮娜就说要去洗手间,然后又听到开门声,还有一些细微的“沙沙声”。
“等一下,暂停,这是什么声音?”赫思白紧张地说道。
吴智慧感到无语,一脸嫌弃地说道:“礼服拖尾。”
“哦,有道理。”赫思白有点尴尬,“继续吧。”
不久耳机里传来细微的音乐的声音,吴智慧说道:“现在应该是11:30。”
“你怎么知道?”
“我有看到司仪手里的流程单,11:30试音。”
赫思白看她一眼:“你还真是什么都留意着,等会儿别走,你有点儿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