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吴智慧猛地站起来,“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非常确定!”
“怎么会这样?”吴智慧看向赫思白。
赫思白并不觉得非常惊讶,事实上从昨天听说吊桥断了的时候,他就有这种预感了,他惊讶的是,文盛桉仿佛知道些什么,听上去应该是与文盛樱有关,可是文盛樱似乎又不想揭破这件事。
文盛桉突然揪住林东东的领子:“说!是不是你做的!”
“你干什么!”林东东比文盛桉整整矮一头,被文盛桉拎着就像一只可怜的鹌鹑。
“是不是你锯断吊桥?”
“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装什么糊涂!一开始谁都没提要来这鬼地方,就是你撺掇的!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记恨我姐!你认为是她夺了你的设计理念!是她夺了你的国际大奖!”
“盛桉!你够了!”文盛樱气愤地瞪着他们,胸口因为激动剧烈地起伏着。
林东东得到喘息的机会,扒开文盛桉的手,冷笑:“好啊,既然话说到这儿,这事儿是你提起来的,可不是我,那咱们就好好说说。”林东东看着文盛樱,“文老师,十年前您就是我的文老师,十年后您还是文老师,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的樱花蛋糕的设计创意,到底是怎么来的?”
文盛樱沉默不语。
“林东东,你不用质问我姐!”文盛桉说,“是我偷了你的图,是我干的!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针对我姐!”
“哦!”林东东大吃一惊,又突然笑起来,“原来是你啊!好,真好!亏我把你们姐俩当成亲人一样的信任,你们就这样对我?”
林东东冷笑着,眼角冷不丁地落下一滴泪,迅速地消失在他冷漠倨傲的下巴上。
“东哥,你……”文盛桉似乎有些惭愧。
“你不用叫我东哥,我受不起,我从来也不姓文,跟你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他扬着嘴角,满脸不屑。
“东哥,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相信我,我姐她真的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那个创意图是我画的,我……我也是因为不忍心看着我姐每天熬着,你也知道当时那场比赛对她对我们有多重要,如果不是那场比赛,我们的公司就完了,我爸我妈多少年的心血……”
“你不用讲那么多,”林东东抬手制止住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你是不是还想说,就算我用了那个设计图,也不可能成为跟你姐姐一样的传奇?对,你说的不错,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凭我的翻糖,就算用了那张图也未必能够成功,但是一码归一码,文盛桉,”在此之前他一直保持着冷漠的理智,直到此刻,他注视着文盛桉慢慢地说道,“你说那场比赛对你们姐弟很重要,可是你不知道,那个创意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一年做不到,两年做不到,也许十年我也做不出她文盛樱那么完美樱花山,但那座山始终是我的,因为它在我心里,它必须是我的!”
文盛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林东东,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林东东沉默片刻,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再把这些话当着你们姐俩的面说出来,现在说出来也好,至少我心里面痛快。”
文盛桉沉默良久,又看看林东东:“所以你,你是,肯原谅我们吗?”
“不肯,这是两码事儿。”林东东静默地注视着他们,“你们已经把我的樱花山夺走了,从你们夺走它的那天起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所以永远都没有原谅这一说。”
“那……那你非要杀了我们偿命吗!”文盛桉激动地质问道,“你非得要我们的命吗?”
“你有毛病吧文盛桉?”林东东冷眼看着他,“我是怎么你们了吗?这么多年,我跟你们提过这事儿吗?”
“那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骗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困住?”
“文盛桉!你自己犯神经别带上我!”林东东指着他说,“你凭什么说是我把大家困在这儿,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是吗?对,我愿意,我就是觉得刺激,你们姐俩,你们把我的创意你们把我的未来都夺走了,怎么,我就想找点儿刺激,我就犯法吗?”
“那……那这么说,不是你锯断的吊桥,杀人的不是你?”
“你有病吧!我就算恨你们,我杀袁香干嘛?”
“哦……也对。”文盛桉尴尬地坐下来,坐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那你昨天一下午干嘛去了?”
“我想出去转转!我就是转转!我他妈鞋都跑掉了所以我回不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