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再次看向赫思白。
“我说到哪儿了?”
“7点15,他们都走了就剩下你。”吴智慧提醒他。
“对,然后7点20我听到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我就很紧张跑过去看,但是我又不敢进,只能站在门外。”
“奇怪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赫思白皱皱眉头:“就是奇怪的声音,无法用言语表达。然后过了一会儿,安妮老师就出来了,我本来想问问她我女儿的情况,但是她没有讲话,看上去很严肃,然后一言不发地交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切顺利,8点钟才能去叫醒她。’我再想去向她多了解一点儿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走了的意思是?”
“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去哪。”
“提了行李吗?”
“那没有,就是空着手推门走了。”赫思白说,“接下来就是7点35,朋友和帅气回来,再然后7点50,我儿子也回来了,然后我儿子的女朋友起床下楼。”
“你儿子的女朋友?”
“就是我。”包包举手,“我就是他儿子的女朋友。”
“你不是职员吗?”
“对,我是他儿子公司的职员兼女朋友,不然我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这?”
“好吧,那你说一下你的时间吧。”吴智慧说。
“我的时间就是我一直在睡觉,睡到7点50,然后下楼这样。”
吴智慧愣:“没了?”
包包点点头:“没了。”
“你也太简单了吧?”
“哦,还有就是,我好像睡梦中依稀听到过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呢?”
“就是奇怪的声音,没有办法细说。”包包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做梦的时候的错觉呢?”帅气问。
“有可能,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啦!怎么可能有这么无聊的线索!”吴智慧猛地站起来,“受够了!什么破时间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就只是耽误时间!搜证!二十分钟,搜证!”
吴智慧走进爱丽丝的卧室,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失忆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重拾记忆吧,冲啊!啊,我的妈呀,我死的也太惨了吧。”吴智慧蹲在尸体面前,“这个尸体也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给我毁容呢?白白!我老公!”她喊。
“来了。”
“你看她这个,这个脸的意思是不是被毁掉了,这个红红的脸不会是说敷了一层红色面膜的意思吧。”
“这还不明显吗,这绝对就是毁容啊。”
“为什么给我毁容啊!”吴智慧有点火大,就好像真的是面对自己的尸体一样,“太过分了吧,先捅我一刀,又给我毁容,还是先给我毁容又捅我一刀?”她摸着尸体胸口的刀子自言自语似的问,过了一会儿她说,“这肯定是个女的干的!”
“为什么?”
“因为她给我毁容啊,那肯定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吧!”
赫思白看她一眼没说话。
“干嘛,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我走了。”
“等下,你干嘛急着走呢?”吴智慧拉住他,“你怎么那么心虚啊,你不会是凶手吧,我的爸爸?虎毒不食子啊,爸爸!”
“我什么我就心虚!你不说让我查帅气吗?”
“哦,那你去吧。”吴智慧放手然后又偷偷嘟囔,“好奇怪,看上去好心虚。”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走到轮椅旁边:“奇怪,为什么会有轮椅呢?谁是残疾吗?”她又眨眨眼,“难道我是残疾人吗?爸爸!我的爸爸!”
“又干嘛?”
“怎么那么不耐烦呢,你是我的爸爸呀!”吴智慧大惊小怪地说,“爸爸,我是一个残疾人吗?”
“嗯,是吧。”赫思白说。
“是?”吴智慧想了想默默地坐上轮椅,“那我应该是坐在轮椅上的咯?哎,这个动不了啊,爸爸,这个轮椅怎么用啊?”
赫思白又默默地走过来,放下轮椅的手刹:“这样能行吗?”
“哦,可以了。”吴智慧坐在轮椅上研究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这也没有什么用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机关什么的。”她又想了一会儿,“爸爸!”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赫思白无奈,“你还要不要让我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