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娘一把抓住尔东的手,她也气的胸口直跳,不过她一想到笑眯眯的栯阳,瘦巴巴的小姑娘风一吹就要倒,忍住气,挪开尔东的手,自己从篮子里掏出来五个渔晶币。
跟鱼大强说:“十个我们家不会差你的,但是你是有媳妇的人,现如今也老在我家,我只给你五个,余下我会给你媳妇两个,让她买粮食养活自己,指望你是指望不上的,还有的只当我家给你看媳妇了,你同意这五个就拿去,不同意往后你媳妇有什么事也别来我家。”
鱼大海撇嘴直说:“哎哟真够黑的,看个人还要这么多钱,大强钱全拿回来,你那小童养媳跑不了,大不了下次也给捆了放我老婶家去。”
鱼大强犹豫了一下,伍娘冷笑说:“你这是把你媳妇折腾的一天跑两次我家不够,想直接折腾没了是不是?”
鱼大强一个激灵,想起来鱼大海对樾棱的种种行为,如果放到栯阳身上,真的有可能直接折腾没了,那他就没媳妇啦,当不成老爷们啦。
鱼大强最后同意点头了,鱼大海只能拿过那五个渔晶币,嘴里还不干不净,鱼大强拉着不满的鱼大海走,伍娘他们在后面还听到鱼大强说什么马回去了直接跟栯阳拿钱就是,别的下回去尔家看病什么的就直接抵药费算了。
把尔家兄弟气的仰倒,要不是伍娘拉着,非得追上去揍他们一顿。
剩下的鱼肉被路过又看了一会儿热闹的酒楼掌柜拿走了,笑的意味深长,说,还是咱们的老价格,不过下回有了这鱼肉可要第一个来我这,不然刚刚那两个小兄弟可不好应付啊,似乎常在镇上看到他们闲逛呢。
又被威胁了一遭,尔家兄弟更气了,这都算什么事,怎么谁都觉得他们家黑心了,到底图什么啊真是。
这边被尔静陪着的栯阳知道尔家还是防着自己的,有些尴尬,但没怎么放在心上,人家的家事不好参与太多,不过她猜着,这事跟鱼大强脱不了干系,
屋内尔大叔让伍娘待会儿把五个渔晶币给栯阳,说:“这些给大强媳妇拿着,回头你叮嘱他媳妇他要是跟她要,就给他看,让他晓得我们尔家不黑他的,但是不要真给他,让她自己拿着买点粮食,大强那小子是真指不上了,还有这个存钱的凭证,我收着,你们都别往外说,他媳妇也先别说,等他爹娘回来我给交到他爹娘手上,给他媳妇只怕拿不住。”
主要尔大叔也怕栯阳万一哪天卷款跑了,那也亏大了。
叮嘱完伍娘,尔大叔又叮嘱家里其他人,说:“今天卖鱼的价格也不许往外说,都烂肚子里,到这会儿就打住,家里闲谈也不许提,免得被孩子们听到不懂事传了出去,老二你媳妇那里也暂时别提,只怕那鱼也不简单,以后也不一定再有,这算是一笔横财,只能捂着,不然村里要不安生了,平日里咱们家还得是看样子。”
在场的尔家人直点头,财不露白还是懂的,以前没什么钱,只是能吃个半饱都能被鱼三斤家那样的讹诈,如果这回的事露出去,只怕真的没完没了了。
尔大娘早就被伍娘塞给她的三百渔晶币票证镇住了,最后卖的二三十斤鱼肉,哗哗的渔晶币也堆在那,她如今想到自家这大笔存钱,只觉得一辈子都够花了,心不慌气不急,整个人都有点心胸开阔起来,当然她本也不是贪心的人,有这些自然满足了。
伍娘给栯阳钱的时候,只说鱼卖了十个渔晶币,鱼大强差点闹翻他们摊子,要去了五个,剩下五个是她扣下来的,让栯阳拿着,栯阳不肯拿钱:“他已经多拿了你们那么些了,这些我不能拿的。”
伍娘把这五个渔晶币塞给她,又另外多给了两个,小声说:“这五个是你们家该得的,还有另外两个,是我感谢你的,那个允冰草价格高的离谱,要不是你说的法子,我十年都卖不上今天的钱,你可知道,这允冰草一斤竟然值十个渔晶币,我还正想着怎么还你人情,今天这些这少是少了点,往后我还会补的,现在赶紧收着,藏好了,别被鱼大强摸了去。”
栯阳最后说什么都不肯要伍娘多给的两个,她是知道的,这里的药草难采,两年才存下来两三斤干的,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精力,就是卖上价,算下来一年根本没多少,她只是说了个她自己都没试过的法子,又怎么能随便拿这个钱。
而且说实话,现在的她心里,对渔晶币,真的,不在意,就是摆现在一千一万个在她面前她都无动于衷,但她又不能这么表现,不然就太拂了尔家人的好心。
伍娘看她死活不要,也只能作罢,把今天买的布料先扯了够栯阳做一身的布,让栯阳做一身换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