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的敌兵大部队说退了,实际上没退多远,一旦发动一个时辰就能赶到皇城,而且双方小规模的边缘化试探之战一直没断。
大傻子被忽悠上了战场,本来他以为今天就是来打猎的,英雄都是会打猎的,他自然愿意来的,可是对面来的不是兔子不是狼,而是跟他一样活生生的人。
开打之后,他看到很多刚刚还跟他打招呼的人都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溅了他一脸,烫的他整个人都狠狠抖了一下,蒙了。
他没打过仗,不知道怎么办,便一再退让躲闪,最后被敌兵包围在了小树林里,。
一把刀砍在他的胳膊上时,疼的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他猛的抬头,面无表情得抓着砍在他身上的刀,直接把砍他的人拉了过来,掐着脖子,直直看着那个人挣扎,一点点没了生息。
他生来是个温柔慈悲的长相,长长的眉,温柔的眼,高高的鼻,樱红的嘴角,时可以让人沉沦,感受到救赎,偏他常常面无表情,悲悯里带着冷清,眼尾的红痣变成血红时,宛如佛祖流下的血泪。
犹如开了闸门的野兽出笼,他开始动了,就像沉睡的雄狮突然被惊醒,一动便是大开杀戒,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不止敌军怕了,纷纷后退,惊魂不定得观察着他,自方的将士们也惊恐得看着那一身血,连脸都看不清的王爷。
他手里拿着的是敌军的刀,因为砍人太多,已经卷了刃,还在滴血,站在双方退出来的中间空地上,所有人都是黑色或青色铠甲在身,只有他是一身被血染红的蓝色王子猎装,站在那一片尸山血海里,冰冷得看着周围的一切,就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死神,拿着刀慢慢得把他跪在他手底下的那个吓得尿裤子的敌兵,一点点割喉。
血一点点漫出来,滚烫的血漫在他的手上,那个敌兵疼的满地要打滚,但是脑袋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而他依然面无表情盯着周围,仿佛他做的不是杀人,而是在表演什么。
“王爷,如夫人找不到您,又哭啦。”得知自家王爷被算计的管家,一路急吼吼赶过来,也没看清现在什么个状况,就想着赶紧把他家王爷找出来完完整整带回去,否则国运之子在他手里出了事,他就是赔了十八代祖宗都不够啊。
他一到战场一眼看去全是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知道王爷最紧张如夫人,直接就喊了起来。
死神仿佛有了灵魂,野兽仿佛又回到了闸笼,大傻子手一颤抖,松了刀,睫毛颤了颤,退了半步,那个被割喉割了一半的敌兵死里逃生得捂着脖子,直接滚着爬着逃跑了。
刀坠地的声音,让大傻子转过头,看向还在呆如木鸡人群里满头大汗找人的管家,等了会儿确定那个笨蛋管家真的找不到他,他便踏着那些尸体,如履平地,无论敌方的还是自方的,走向管家,所有人动都不敢动,怕他杀人杀红了眼,根本不分敌我得差别话攻击。
所幸,他只是直接抓住了在人群里乱窜的管家,道:“她在哪里?为什么哭?谁欺负她了?”
管家一抬头,看到一身血不人不鬼的福王,直接吓瘫在了地上,被福王领着领子拖走了。
他就那样一句话不给战场留的走了,双方军队都面面相觑一会儿,压根没了战意,敌军是怕了那个杀人魔鬼,自方是太震撼,双方草草收拾了战场都各回各家了。
此后敌军硬是再也没挑衅过,西旌人消化了他们国运之子是个天生战神的事实之后,蓦然胆子大起来,士气足了,武将们腰杆都跟着直了,或许真真切切看到了国运之子给他们带来的改变,希望便大了,信心有了,参军拥军的人井喷式爆发,如果有可能,谁也不会希望国破家亡,凭着这次福王的余威,西旌军队竟然一口气夺回了京都附近的五六座城池。
没人在意他们眼里天生战神的福王,回到家是怎么就病了的,病的有多严重,他的小傻子急的哭了多少回,不眠不休得守了多少夜,没人在意大傻子醒来后说把战场那段记忆忘了是真的忘了。
他们只会说,福王真是个大善人,不愧是国运之子。
隔了有半年,某天清晨,小傻子突然时隔六年又一次开口了,她声音小小的,软软的,道:“他们说,我们不,般配。”
大傻子没听人家说的什么,就知道人家真的能说话了,他多年的愿望可能要实现了,想让小傻子多说几句,可是小傻子嗓子疼,再也不肯开口了,急的他又到处找大夫。
老皇帝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喊了大傻子去说要单独谈。
大傻子还以为是说他大婚的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