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住强帝意思的众人,还是眼神表示信任首辅大人。
“陛下的意思?”首辅试探问道,“减回原来的四成?”
强帝板脸,看蠢货一般道:“首辅大人你糊涂了吗?都说了要大赏,跟太上皇之前一样的叫大赏吗?”
“那?”
“干脆别收了,朕看了,国库够朕吃一辈子的,饭桶这个名声朕可不要跟朕一辈子。”
“哗”群臣都跟着跪下来,首辅也差点扔了手里的玉笏,“皇上三思啊。”
“赋税乃是国之根本,不可一层不收啊。”首辅心肝都要吓得跳出来,就算昨天他们首辅这个小团体的一群人在愁着怎么让皇上减赋,可是全减光也不是个事啊。
强帝不高兴了,听下面说了老半天的为什么不能全免,直到最后一副贱相的掌书大人说了这样一个理由他才慢慢接受了。
“皇上,没有赋税咱们朝廷就没有钱了,没有钱皇上你就不能锦衣玉食,也不能等皇后娘娘回来后,再给咱们皇后一个盛大的婚礼了啊,皇后要是一生气到时候更加不愿意回来怎么好?”
强帝才勉勉强强地道:“那就今年全免。”
强帝登基前就逼着太上皇给王妃先封了皇后。
“皇上圣明。”众臣才抹着汗站起来,天知道他们为什么明明打算找傀儡来着,却感觉找回来一个真正的祖宗,最憋屈的是因为大家都允诺大傻子上位后,啥都听他的,导致如今大傻子坦荡荡要求高高,他们反而连反驳都有些没底气,真是怪了。
结果强帝又来了一句道:“这么一来朕就只能摆脱饭桶称号一年,明年呢?后年呢?不行,今年全免,明年开始就收一成,嗯,就这样,不接受拒绝。”
之前自己一直不大有钱,还让小傻子饿了好多回,这回找回小傻子,那就一定要很有钱很有地位才行,所以还是收一点,就比一点多一点,能养活养好小傻子,背个小小小饭桶名声也没关系。
强帝坚决的不得了,吓得群臣互相扶着好歹没摔倒,也没再跪下来。
开玩笑,没看到首辅大人都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了么,太尉不在,你敢跟首辅杠?
强帝看下面没人反对了,可高兴了,既然愉快的这么决定了,他就下朝回去安排加人手找皇后去了。
皇帝跑了,一个大臣突然反应过来,道:“如此低的赋税实在是不合常理,而且,而且皇上没说这个赏赐几年为限啊。”
众臣:…对啊,现在是百废待兴,一成哪怕一成不收也都可以,可是往后再这么低,就有点不大好了啊。
首辅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又觉得不能这么快就去打击兴奋的糊涂的皇帝,道:“皇上应该是忘了期限了,等过两年皇上政事熟悉了,众位不说,皇上也会想起来的。”
众人深以为然。
当新皇的大赦天下传遍五湖四海时,还在负隅顽抗的起义军,愣了下,突然大多数人咣当扔了刀,心安理得倒戈了,起义军头领有的怒极,骂着“奸人误我”自杀了,有的面带微笑地坐进了牢房,甚至欢天喜地说自己还有一群同道中人,马喊来一块投降坐牢,有的直接掉头去打胡人,表示要将功折罪。
意图谋反的另外几位王爷麻溜得滚回封地了,上泣书表,说明自己谋反是反的前新皇,不是伟大的强帝你啊,我们很忠心的,往后你不开口,我们连京城都不踏入一步,我们把自己的世子送给你做质子,表达忠心,我们还帮你去打趁乱打劫的胡人。
关外的胡人被西旌突如其来的团结打的节节败退,士气打击好多回,暂时退了,这一退,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问鼎中原了。
坐在田头愁的头发要揪光的老农,愁云惨淡,骨瘦如柴还在拼命犁那干的裂缝地的农人们,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好哗啦一场大雨下来,呼啦啦一大帮人追着村长跑了大半个村子,确认了消息,都嗷嗷大哭起来,以后他们只认这新帝一个皇帝,谁造反他们就反谁,回家拿着破碗破罐先去郡里吃一顿,据说要有人不想连着吃那么多天的,也可以领着一定的粮食带回家。
大街上走着的乞丐流民们都哇地哭出来,扑到全是米面白粥的另类席面上吃的眼泪汪汪,吃饱了哭着喊着要给朝廷效力,要一辈子免费给新帝挖水道,造大路,建城墙,塑大佛,盖天下第一大的皇陵。
有谋士跟首辅道:“瞧着之前,咱们都走眼了啊,这皇上,不简单呐。”
“才瞧出来?”首辅摇头晃脑地道,“那日皇上轻轻巧巧就把往日最能制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