栯阳心里还是不放心的,于是压着鱼大强在家里背书,她自己出去探听消息。
也不用刻意去打听,她只要去东城的茶寥坐一会儿,就会有其他桌的人八卦。
东城的气氛越发的紧张,但是里面的人却少了许多,栯阳悄悄坐在常去的茶寥,这个茶楼旁边还挨着一个酒铺。
听了半天,竟然是那两块灵石一开始都落在云坊书局了,一块被送给了城主,另一块被供到了主城,供去了主城的那块,有能力去争夺的已经去了,但更多的人,还是留下来,盯着的自然是剩下来城主手里那一块。
栯阳有点好奇,这个城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城里已经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却没有听说城主出面主持过什么,甚至连出来表个态都没有。
不过看这些人嘴巴上说的厉害,却并没有立刻动到城主头上,就知道城主也是个厉害的人。
果然很快,那些人的八卦又从灵石的身上转到了城主本人身上。
栯阳坐在茶寥最边上的角落,旁边一桌就属于酒铺了,那一桌坐的是三个服装不一样的年轻人,看着个个丰神俊朗,但是几碗黄酒灌下去,头碰着头的时候,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
“要说这渔阳城云坊书局的父子两个还真是会算计的,这渔阳城的城主柯北桥想当年也是轰动天下的人物,少有的三十出头便入了上阶的天才。若不是时运不济,遭人背叛,被人夺了机缘,又被家族遗弃,直接从主城发配到这灵气稀薄的渔阳城,真正从云端跌落泥潭,只怕早就渡劫成为大能了。”这是一个白色对襟短袖,腰间挂着飞鱼玉佩的年轻人。
对面一个褐色短袖,头上插了鹿角的男子也唏嘘道:“据说当初也是真的惨,眼看着就要渡劫了却生生被剥夺了机缘,还害得被天道反噬,修为直接从上阶九层的修者一路跌到中阶下层,刚来于阳城的时候,可以是吃了许多苦头的,好在福大命大,在这城里站稳了脚,可惜花费了近五十年,才将修为堪堪补回来,倘若当初不被夺了机缘,晋升成为大能,这五十年还不知道要如何的突飞猛进,便是进了临仙也说不准啊。”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说话的是一个黄色衣服袖口修了大片枫叶的男子,道:“你的消息已经落后了,他可不是真的花了五十年才将他的修为补回来,也是最近他得了那灵石,那堡里才有人透露出来,其实那柯城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将修为恢复了,只是一直再也找不到突破的契机,如今是等了二十年才找来这么一个突破的机会,那这想要来抢夺的人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白衣男子笑道:“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动心一样,你不动心,你来做什么呢?”
黄衣男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虽然是肯定抢不到的,但是这都是多少年才有的盛事了,可难得的一个热闹,我就不能来凑凑?你就看看那些来头大了,最近在那东城的擂台上,示威一样的都比试了多少场?这可都是免费的观摩机会。”
褐色衣服的男子一拍手,道:“嘿,枫兄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跟着门里的长老们来,其实也就是出来见见世面,刚好也看看最后到底灵石花落谁家,万一有没有机会见一见咱们的下一位进阶的大能呢?哈哈。”
青衣男子道:“是的,是的,孙兄懂我,而且都说这灵石都是得机缘的人才能得到的,万一咱们也是各有机缘的人呢?说不得从城主手里抢,没事也去西城那娘娘庙挖一挖,万一再给挖出一个灵石呢?哈哈”
白衣男子摇头道:“那你就别想啦,那娘娘庙早就被人掘地三尺了,连旁边那个土地庙都被拆了,我听说为这,就住在那里的那群乞丐帮着挖地都发了大财。”
“说笑说笑,也是凑热闹,不若等咱们干了这碗酒,也去那西城瞧瞧热闹,挖不出什么灵石,听说那边的风景也不错,顺道看看也好。”
“是极是极,就这么说定了。”
栯阳默默等着那三人喝完了酒,一起结伴去了西城,才慢吞吞的拿出来几个渔晶币付了茶钱,又去了云坊书局,问了一道,李掌柜见了她,态度和以前相比,近南是天差地别,也不是说这个掌柜之前对他态度多么不好,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亲热起来。
但是今天不同了,她一进门,那掌柜的就又让人看茶又有亲自引着她要进客厅坐着,甚至还让人去喊他们家老爷出来。
说实话,栯阳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自己还有其他事,拦住了要去喊他们家老爷出来的下人,说自己就是来问一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以后不需要来打白工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