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整件事情是不是因为乌龙,但是无泱这个名头已经迅速成为了落水镇以及周边镇子的一种信仰。
换做一般人而言,要么会诚惶诚恐,觉得大家都误会了,害怕辜负大家的期望,要么就是洋洋得意,看着那么多的人虔诚的跪拜自己,可能真的会把自己捧到神那么高的地位。
而每天除了挑东西都会挑花眼外,就是埋头修炼的鱼大强,他也确实很高兴,只不过他高兴的点跟普通人的想法不大一样。
“嘿,栯阳,栯阳!我又收录到好玩的愿望了。”可喜可贺的是,在某天栯阳实在听不下去他喊她的别扭口音,揪着他的耳朵盯着他让着他写他的名字,一口气写了一百遍,他终于能够清晰准确的喊出来“栯阳”二字了。
闲来无事,又不怕被别人看到的栯阳,最近又开始拿起了刺绣,而每次她刺绣的时间也是鱼大强最轻松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栯阳是完全沉浸下去的,他偷懒也没多大问题。
栯阳端着她的针线小篓子出来,看他又开始蹲在门口听那些人说自己的愿望,脸上面无表情,眼里却一直放着八卦的光,嘴里语气冷冰冰,内容却兴奋。
所谓外面那些人的许愿,实际上人家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外面那些人是听不到彼此都许了什么愿的,可是很奇怪,只要在这个小院里,包括她都能直接听到那些人的心声。
栯阳想,这可能是上古传承里的功法比较独特造成的效果。
鱼大强还特地拿了一支笔,把那愿望给记了下来,他手上已经有挺厚的一沓纸了,上面就记录着大半个月以来各种各样,他觉得有意思的愿望。
鱼大强捧着那沓纸跑到桌边,抬头看栯阳那双好看的手在天蓝色的锦缎上捏着针忽隐忽现,犹如海浪里自由跳跃的鱼儿,跳跃完之后,就在那海浪上留下了一只形容让人敬畏的瑞兽,看的久了,他有种下一刻那只白泽瑞兽就要真的冲出来,心里有点怕怕的,又无端觉得喜欢。
这幅刺绣她已经做了快三天了,而且还是绣在男式披风上的,那就肯定是给他的嘛。
“怎么不说了?”栯阳等了会没听到他继续说,才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手里即将完成的披风,目不转睛,耳朵又开始一直动,眼尾的小红痣变得可爱又可怜。
栯阳问道:“喜欢吗?”
鱼大强老实的点头。
“想要吗?”
鱼大强瞪眼,问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不是给他了吗?你个小娘们儿是想翻天了吗?不是给你家男人做衣服,你还敢给别人做?你最好不要告诉我这个答案,要不然老子凶起来,你老子自己都害怕。
栯阳当然看得懂他这种霸道表情,冷笑道:“就是不给你做,只当我拿来练手的,做完我就拆了,你又能怎么样?”
鱼大强眼睛瞪得更圆了,让栯阳想到了生气的青蛙。
鱼大强可生气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她一定是故意的,披风她都花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做出来了,怎么可能再给拆掉呢?
鱼大强想,哼,你就是不想这么简单的给我而已,哼哼,肯定又要我答应一系列的不公平条约,这回不知道又要我背多少书了,或者又多少天不让我双修了,哼哼,管他的,先把披风骗过来再说,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你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顶多就是咬我几口跟几十口的差别。
鱼大强可能最近听多了奇奇怪怪的愿望,听多了个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心,对于人情世故一块儿,情商方面也稍微跟上来一些,比如现在他还学会了一招转移注意力。
鱼大强硬邦邦道:“你知道刚刚我又听到了一个什么奇怪愿望吗?”
栯阳主要还是在忙在手里的绣活,也没打算真跟他计较什么,只不过是口头上跟他过不去而已,就像鱼大强想的那样,她都辛辛苦苦花了三天空才做出来这样的一件大的披风,是不可能再给拆了的,让她把这披风送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能接受下她这份辛苦的,也只有面前这个蠢货。
栯阳也是近来才发现,只要这个蠢货一笑,她都有一种想把全天下捧给他的冲动。
栯阳被自己恶寒了一把,自己莫不是发疯了?唉,果然被这个蠢货带傻了。
但是这件披风的确耗费了她极大的心血,她的脑袋已经密密麻麻针刺般的连着疼了三天了,她查阅了上古传承里的许多刺绣神籍,按着陌生又艰难的手法一针一针小心绣出来的,这番用心不亚于她刚刚学刺绣那会儿。
她也是头一次明白,为什么灵绣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