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他们身上的气息还没有完全平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修者巅峰的讯息。
樾震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还记得那年你拿着一碟子剩菜施舍给我的模样吗?呵,你肯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完全睁开,就像打发一条狗一样,让我拿着那盆剩菜离你远点。”
樾震行十几岁的时候,随着他的祖父去过主城一次,是为当时的家主贺整五百的寿辰,在去主城之前,樾家是渔阳城的独大,他又是长子嫡孙,就像是太子爷一样,捅破了天,都没有什么事儿,可是去了主城以后,主城的威严,等级森严的繁荣,给了他致命的冲击,或者说是打击。
他看到高高在上的爷爷卑躬屈膝的向好多甚至没有当时他年纪柯家堡大的少年弯腰甚至下跪。
他在那些人的眼里,不过是破落户家的垃圾,甚至不值得他们看一眼。
这位巡察也是当年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眼的人其中之一。
说实话,对于主城人而言,各地分支的人其实都不放在眼里的,尤其还是若水国这边的,他也只是在那个年纪,做着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再正常不过的事,坚持着自己的骄傲,总觉得跟分支的人过多来往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所以在下人们安排错了位子,将若水国来的破落户安排在他旁边时,他就下意识地让人离他远点,却不知道那个破落户为什么突然就奋起,直接将那盘菜倒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后来几十年都在圈子里沦为笑柄,就连家族里的许多资源,也让他因为被破落户欺负到脸上,丢了主城人的脸而错失了多次。
他自然恨樾震行的,却不知道樾震行也同样恨了他很多年,而且大约他是把对主城所有的恨都寄托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巡察觉得可笑极了,他不敢去怨恨主城的作风,怨恨整个主城主家,或者说他是怨恨的,只是不敢说出来,却将他一个人当做他再也找不回的少年脸面的替罪羊。
巡察想着想着也突然笑了起来,依旧用着主城人特有的蔑视一切的优越感,眼睛往上斜着觑他道:“樾震行,你知道为什么若水国的樾家一支一直都是渔阳城的城主,偏偏到了你这就被人顶下去了?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你的格局太小太小,你以为你今天拦住了我不让我把消息传到主城,就不会有别的人把消息传回去,你信不信,或许云家,或者柯家,早就有人把消息传过去了,你们这一支这些年在渔阳城多么的胡作非为,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没有得罪了多少人?樾震行,我告诉你,你完了,彻底的完了,哈哈哈哈。”
樾震行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铁青里又带着一丝最后的疯狂。
“我会不会完了还不知道,但是你今天肯定完了。”樾震行亲自提刀砍下。
那巡察却突然猛地抬头,目光里带着少年时一般的高傲矜贵,你就是想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轻蔑的看着樾震行,在樾震行变脸那一刻,手握成拳,一下子捶在了自己心口。
“大人小心!他要自爆!”身边的副司吓得赶紧要上前给樾震行护着后退,却发现忽然被人推了一下,直接扑在了那自爆的巡察身上。
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他家大人极速退后的身影,和他还没有收回去的手。
一场高阶修者的自爆,樾震行带来的人死了七七八八,半条街道附近的人家都受到了波及,不知道具体死伤多少。
樾家活下来的那些人,再看樾震行时,眼神里都带上了惊恐跟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樾震行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这么多年他们一支,一直是这样行事的,从他爷爷到他爹到他,都是。
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截住渔阳城所有通往主城报信的人。
只是当他一闭上眼,那位巡察那句“你知道为什么若水国的樾家一支一直都是渔阳城的城主,偏偏到了你这就被人顶下去了”,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想去想,可是那声音却一直在不停地呼唤他,为什么,为什么呢?是啊,为什么他的父亲,爷爷,包括太爷爷,祖爷爷们都是这座城的城主,可是到了他这里却被人顶了下去,自己真的很差劲吗?不是的,是主城的人太过霸道,柯北桥不也是主城来的吗?
他越是不想去想,却越容易去想,甚至在他修炼的时候都已经不能再静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有了心魔,那个巡察临终做的最狠的事并不是自爆,而是用他的自爆成功引发了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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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大强跟栯阳在柯家堡活的挺滋润的,柯城主也不限定他们的人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