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就当是切磋,也当是互相锉对方的锐气,该动手就动手,只要不要太过分就行。
你说樾震行他不心疼自己儿子断腿?当然不是,可是断腿对于修仙者来说,那只是跟普通人的皮外伤罢了,除了当时疼一些,后期的话,只要稍微用灵力修复一下,再养上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为了能够保住面子,樾震行立马就给他越来越器重的二女儿樾婳使了个眼色。
樾婳心里头可能是会怕柯北桥,可是却不会害怕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志愿人家打财他大哥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从来都看不起她这个大哥,要不是父母偏心,给了他太多的资源法器,就他这点天赋跟努力程度,这会儿可能连府里的黄字队的人都比不上。
樾婳手底下确实有些真章,同时也是一个比较要面子的人,所以她客客气气地先问了一句“来者何人,为何如此失礼”。
这个时候,鱼大强已经一把缛起了地上还在震惊中的樾棱,拎着人家的领口一点都不君子,他压根就没有在意樾婳的提问,那双明亮温柔的眼,此时阴沉沉的,仿佛蓄了大半天阴云的天空,随时就要闪电交加引起暴风雨。
他面无表情,声音都平得在一条线上,问樾棱道:“她在哪?”
樾棱本就是满身满脸的血,眼神有些呆滞,感受到窒息的时候,她忽然又大笑了起来,形状有些吓人,像是跟别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啊,我就知道,就知道她不简单,她都能让你把所有的灵力收敛,掩藏起来,那么她肯定知道救我的法子,是的,她一定知道的,哈哈,我才不是废人,我可是天生的灵骨,只要她把法子说出来,我就可以恢复了,可是她一直不说,一直不说,她一定是嫉妒我,说不定在那个肮脏的村子里的时候,她就有法子能够救我,让我恢复,可是她不说,呵呵,看着我像猪像狗一样的活着,她竟然如此的恶毒。”
鱼大强想也不想地抬手就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樾棱摔在地上的时候,直接吐出了好几颗牙。
本来还要上前的樾婳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修仙界虽然不像人家那样讲究君子之风,可是一个难男修,对女修说动手就动手,怎么着也不是个好说头,个同时她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
鱼大强本来就是混混出身,虽然他以前并没有怎么去欺负过老弱,也没有真正去打过女人,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的生命里真正停留过的女人只有他已经不怎么记得清了养母,另一个就是栯阳了,这两位都是他气急了抬起手却打不下去的人。
可是,他那是世界观里面,从来没有说不打女人这一条,尤其是他看不惯这个坏女人,已经太久了,要不是看在他大海哥的份上,他都能把她扔进大海里喂鲨鱼。
鱼大强蹲了下来,樾棱忽然就想到了那段在鱼家村的黑暗日子,吃不饱,穿不暖,随时还有拳脚落下来,此时的鱼大强跟那个时候的鱼大海太像了,不,是更狠了,鱼大海还会顾忌着她是他的婆娘,村子里男人有一个婆娘不容易,所以下手的时候还是有些分寸,但是眼前的鱼大强不同,他是随时会下死手的,尤其她突然想起来他是直接导致他爹过世的诱因。
一个男人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她很荣幸地把这两样都占齐了,连她自己都有一种人家弄死自己十分应该的直觉。
所以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几下,希望能够躲避他那犹如实质刀锋的目光。
鱼大强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樾棱极度恐惧之后就开始整个人都木然了,甚至她的嘴角还扬起了刚刚那种诡异的笑。
樾棱的眼珠子有些往中央靠。,眼白显得特别的大,后来就嘻嘻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她啊,被我杀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早就想她死过了,她死啦,死啦,哈哈,你是不是特别难过?哈哈,难过才行啊。总不能这个世间就我一个人难过呀,所有人都应该难过的,不是吗?哈哈,凭什么我忍饥挨饿,忍受拳打脚踢的时候,被迫可能生孩子的时候,她还能吃饱穿暖,还能指挥着你做这做那,你还愿意背着那么大的她满村子走着哄着,当成宝贝一样的养着捧着,舍不得碰一下,凭什么呀?啊,凭什么?明明是一起被拐卖过去的,明明我比她好看比她聪明,凭什么她就能过的那样的舒适?我就要过的跟狗一样被人栓着的日子,凭什么?哈哈,我就是要她死,就是要你难过,就是要那整个肮脏的村子都毁灭,哈哈”
鱼大强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他的手已经缓缓的抬了起来,手心里的白光一直在闪烁,显然是动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