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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实在是粗鲁,寻栯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身上哪里都感觉到不是自己的,除了疼还是疼。
寻栯过去的近二十年,虽然一直是被宠在温室里的,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生存的智慧,通过昨天晚上那两个妇人的谈话,还有她自己的实际情况,她已经迅速的做出了最有可能获得最大利益的决定,代价她也没有别的了,只有自己的身体。
寻栯睁着眼睛盯着床顶,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听到门响的时候,她又迅速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听到沉稳的男人脚步声,她就知道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
男人把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走过来坐在了床边,开始沉默了下去。
寻栯你过了好一会儿才假装刚刚醒过来,睁开眼睛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小姑娘睁着清澈的眼睛,歪着脑袋,一副全新信赖的模样,道:“唔?大哥哥你是谁啊?”
沉默的靠在床头,盯着女人看的男人,明显身子都跟着震了震,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寻栯慢慢的坐了起来,眼里的水花也跟着泛了起来,道:“嘶,好痛啊,我生病了吗?”
男人这才抬手在她那脑袋上摸了摸,果然是有一些发热的。
男人终于肯开口了,声音是有些嘶哑的,道:“我是你男人。”
寻栯心里头大骂不要脸,脸上还是一派天真道:“嗯?男人?男人是什么?你为什么是我的?那我又是谁呢?大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我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转了回来,道:“你叫,寻栯,我的女人。”
寻栯虽然脸上还是懵懂的神色,但是心里却像是翻了天一样,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叫什么,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那起祸害他们家的匪徒,就是他的提前设计好的计划。
这么一想,寻栯感觉自己的血都别凉掉了。或许就是因为她才招来的这一场祸害,害死了那一群一直护着她的人。
男人很快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显然也是一个半桶水,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给了一个撞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