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说:“我谁也没说,连小张也不知道我来,是我把他堵在办公室的。”
书记马上检讨:“本来,张党委刚到边陲镇,很不应该让他负责调查这件事,但考虑来考虑去,又不得不让他负责。你也知道,边陲镇的干部队伍素质普遍低下,让其他人负责,我也不放心。没想到,却让你费心了。”
副县长笑着说:“你这话太虚假了,你就是知道我和小张的特殊关系,所以,才让他负责这事,硬把我拖下水。”
书记便呵呵笑,说:“这也是争取领导支持的最好方法嘛!”
副县长又板起了面孔,说:“你可不要得意啊!我现在查到了非常不利于你的证据,大强是你的替死鬼,跳楼的本来应该是你!”
书记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说:“你也太狠了吧?虽然,在这件事上,我负责有一定的领导责任,太相信他,太放手放权让他去处理,但你也不至于要我去死吧?”
“仅仅是负领导责任吗?”
书记脸上牙痛似地抽搐了一下,说:“你不会也认为,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把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吧?”
“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书记很无奈地摇着头,说:“你对边陲镇的干部太不了解了,特别是一些领导干部。他们早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早想着找个理由把我赶出边陲镇。我承认,自己太不谨慎,让他们抓住了把柄,但我清白的,无辜的。事情一发生,我就派纪委书记和组织委员去省城那家企业了解情况了,但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什么也查不到。”
他说,你不会以为,是我把他们赶跑的吧?
“非常有可能。”
“你这不是一捧子把我往死里打吗?”
副县长这才笑起来,说:“我要一捧子打死你,根本就不用找你谈。直接向上面反映就行了,单是你承担的领导责任,就可以让你离开边陲镇。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好意思留在边陲镇吗?你还好意思见那些农民老百姓吗?”
“我承认,我的确有愧于那些农民老百姓。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书记并没像镇长那么戒备张建中,既然,副县长要他跟在身边,你就不能担心他知道你想些什么?
他说,我个人认为,“打造花生基地”的想法并没有错,与省城那家企业签合同也不是问题的关键,失误主要在于,没能鉴别他们骗子公司,根本没有那个实力。没能严格把关,及时知道种子是否有问题。就算能他们水平高,大强经验不足,没能识破他们,但如果,他在购进种子时,把好关,问题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说,大强在农业办工作多年,鉴别种子的能力还是有的,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失误呢?责任心不强?这说不过去,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工作很认真的同志,这么多年来,没发生过任何差错,那怕是小的差错。这次其中,便很值得思考了,不得不怀疑他与那家企业有什么猫。
他说,现在,市场放开,经济活跃,人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很难保证,那家企业没有采用非正当的手段,很难保证,大强在利益面前站稳立场。只能这么解释了,否则,很难说得清,他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失误。当然,分管农业的副镇长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至少,他也没有把好关。
副县长说:“你跟我解释这些没用,你还要向县委县府主要领导说清楚,他们原谅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了一眼张建中,说,你还要注意有人在背后捅你一刀。
“我知道。”
“要知道都有哪些人?别以为,他只是一个人,他在边陲镇是很有基础的,你缺少的正是这些。”
书记很沉重地点着头。
张建中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副县长为什么看了自己一眼,这会儿,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偏向于书记的。
副县长不可能不偏向书记,当镇长没有他的黑材料,不能致书记于死地,彼此的较量就是后台背景了,镇长的后台背景肯定不及书记,否则,原书记调回城里,接替那个位置的就应该是他了。
副县长不会那么傻,不会站在弱者一边。虽然,谁当书记都会尊重他这个副县长,但他更在乎别人会不会器重张建中,如果,自己替书记干了一件大好事,让他跨过这个坎,他不仅更尊重自己,也会更器重张建中。这可是一个一箭多雕的大好事!
“我只管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