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露面的。”
球场这块应该没问题了,张建中便向食堂走去,狗肉早就炆在锅里,一阵阵的香直引诱得人吞口水。此时,食堂外摆了七八张桌椅,镇府的电工正在拉电线,这顿饭可能天黑才吃,所以需要灯光照明。
老主任问:“馒头蒸好了吗?”
五点多才开场,得弄点吃的让运动员填填肚子。
负责做早餐的师傅说:“就快了。”
老主任不客气地说:“这都几点了,还没弄好?你想他们吃饱跳不动啊!”
早餐师傅满脸通红。
老主任就对食堂主管说:“你是干什么的?也不早点催催,误了事,我拿你是问!”
主管说:“我刚去弄了几坛酒回来。这才进门。”
“上午呢?上午你去干什么了?现在才备料!你应该上午把料备齐了,下午就专门督促他们的工作。”老主任指着挂在树上的电线说,“你看看,电线还没拉起来,等会球赛开始了,你们不把事干好,一个也不准去看。”
他说,等一会,我还要来检查!
站在梯子上的电工说:“不会的,不会影响吃饭的。”
张建中只是这看看,那看看,并没说什么,一则他没看出什么问题,一则他也没老主任那么会训人。别看老主任对领导唯唯诺诺,训起下面的人来,一点不留情。
他们巡查的时候,临镇的人也到了,一辆吉普车载着领导,一辆大卡车随后,载着几十个穿着背心短裤的运动员。
书记和镇长闻讯迎了出来,临镇的书记镇长没等车完全停稳就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先是书记和书记、镇长和镇长握手,又书记和镇长握手,两位镇长便后撤小半步,让两位书记对话。
“你这阵容也太大了吧?”边陲镇的书记说。
临镇的书记回话:“怕我打败你,还是怕我把你吃穷了?”
“打败我不可能,吃穷我,你也没那肚量。”
“打过再说!”
说着话,那一卡车人“哗啦啦”跳下车,书记见那几个高个子也不见得比自己镇的人高,但还是说了一句:“不会都是你们镇机关的干部吧?”
临镇的书记说:“绝对是我们临镇的,一个个都有档案的。”
“这才公平,这才公平。”
“我倒怕你不公平,找外人请外援。”
“我用找外人请外援打你们吗?我要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除了书记镇长和运动员,临镇的党委副镇长也一个不缺,这是两个层次的阵容,镇领导是一个层次,运动员是一个层次。大家都明白,运动员是来打不球的,领导们是来拼酒的。
运动员练球的时候,张建中却看见了陈大刚。他个子本来就高,跳得也高,扣下来的球一个比一个有劲,只见“嘭”的一声,球飞出场外,落在树荫里,好久看球的干部,“啊”地惊叫起来,有怕被那球击中,也担心边陲镇能不能应付那么强的主攻手。
张建中对临镇分管办公室的党委说:“这个应该不是你们镇的吧?”
那党委处事不惊地说:“新借调来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借调来打球的吧?”
“上个月就借调来了,一直在我们办公室。”
“在你们办公室当保卫吗?”
那党委愣了一下,问:“张党委认识?”
“烧了灰我都认识他。”
“貌似有什么深仇大恨嘛!”
“我想,不光我认识,就是喜欢看打球的都认识,他是公安的主攻手。”
那党委便“嘿嘿”笑起来,滴水不漏地说:“我们镇正在开展社会综合治理行动,从公安那边借调了几个人,他是其中的一个。”
“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由。”
那党委说:“你们那个主攻手我们也认识,县城培训基地的教练。”
张建中大言不惭地说:“他是我们边陲镇人,这几天刚好回来休假。”
“这也可以?”
“总比你们那个借调的更有理由吧!”
那党委便“哈哈”笑起来,说:“我们谁也别说谁了。”
说着话,练习的运动员退场了,就见阿启和阿欢过去跟陈大刚打招呼,他们也是党校同学。阿欢问,你怎么跑到临镇去了?阿启问,你女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吗?他们都认识娜娜,也见过娜娜在球场帮他拿衣服,只是他们不知道娜娜是副县长的女儿,和传说中的,张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