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有人说:“不行,我们就是告诉县里的领导到边陲镇来,才来向他们讨公道的。”
“自己的事不能自己解决吗?边陲镇的事不能边陲镇的人解决吗?一定要打开门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丑事。”
“你们要怕丢人,怕家丑外扬,就兑现承诺。”
镇长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们拿去吧!”
他往人群里挤,挤到那个村干部面前,说:“是不是你组织他们来闹事的?”
那干部说:“我是来劝他们回去的。”
“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句话不说?”
那干部就伸长脖子说:“乡亲们,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有人说:“不好。”
有人却说:“听他说,看他放什么屁?”
那干部说:“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我是应该体谅政府的难处是不是?当初,搞炼油基地的时候,你们也是同意的,现在事情搞砸了,总得承担一半的责任吧?但是,你们也知道,政府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了。也答应年底兑现补偿了,我们还跑来闹事应该吗?我们把政府激怒了,只赔偿一半给你,你们哭都来不及。”
镇长说:“我们完全可以做得到,你们既然不配合政府,政府也不会同情你们。你们自己干出来的事,你们自己也要承担后果。”
这话也没多少说服力,但村民们还是静下来了,有人开始退场了,那干部说:“走吧,走吧,回去吧!大家都去茶楼,村部请大家吃中午饭。”此话一出,村民像听到收工的哨声,“哗哗”都走了。
围观的人见散得那么快,好一会还反应不过来。
副书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想自己动用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也没驱散这帮人,镇长简单几句话却把他们劝服了,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头,还是好命医生治病尾?自己把问题解决了大半,镇长却渔人得利。
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书记那边也迷惑了好一阵,难道这事与镇长无关?即使无关,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自告奋勇跑去化解矛盾啊!说什么他也应该袖手旁观让你书记难堪才是啊!
县委书记却握着镇长的手说:“干得好,干得漂亮。”
“应该的,应该的。”镇长很不好意思地说。
县委回头对站在后面的书记说:“你就应该有这样的搭档,有人给你解决后顾之忧,你才能轻装上阵大胆往前冲!”
张建中更是迷惑地以为,自己以前的所见所闻都是虚假的,书记与镇长不和完全是子虚乌有,其实,他们团结得像一个人,边陲镇的领导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集体。
接下来的程序都按计划进行。
张建中主持揭幕仪式,端正地站在麦克风前,一字一顿地向大家介绍参加这次仪式的领导和嘉宾。县委书记在下面看得有些儿心酸,想这家伙,如果不是副县长的未来女婿,当自己的秘书要比自己的秘书不知强多少倍?他那秘书,处理文字材料倒还可以,可是主持这样的场面总胆怯得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开始,还以为锻炼几次胆子会大起来,那知,依然如故,弄得县委书记再不敢给他机会了。
下午,并没因为上午的闹事,影响了下午视察炼油基地。书记解释说,上午只是小部分人,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刁民,大多数人还是好的,还是相信政府的。于是,他们在炼油基地范围内的一条村召开了座谈会,参加座谈的村民大赞特赞政府如何为他们着想,如何帮助他们解决造成的损失。
村民们说,解决损失不能只靠政府,还要靠自己,政府虽然答应给予补偿,但他们更希望靠自己一双手抢回损失,不给政府增加负担。
村民们说,他们村里也有一些人平时好吃懒坐,一听说政府给予补偿,就什么事都不干了,就经常跟去政府闹事。这些人在村里都是些过街老鼠,人见人憎,人见人打!
县委书记离开时握着书记的手,说:“群众的觉悟总是有高有低。在基层,群众闹事也不足为奇,能够妥善解决,及时化解矛盾,也是我们应该具有的一种能力。”
这话让书记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县委书记并没太在意上午的事,或者说,他也多见不怪群众的无理纠缠。
“你怎么看上午的事件?”回到办公室,他问副书记。
副书记说:“我都给搞糊涂了。”
“镇长可能在向我暗示,他愿意与我化解前嫌。”
“这不可能,那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