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清楚一些事了,悬崖勒马,不再犯糊涂,有什么不好呢?对你是好事,对我阿花也是好事。不是吗?我们还应该是好朋友啊!我们一条巷子里长大,就因为那么一点事,就都躲着避着?
她说,我跑那么远来见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不管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该忘的,我们都忘了,别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以后,以后,我们很少见面的机会了。
早就听说她申请去香港,想应该是批下来了,她要随老公去香港了。
“你要走了?”
“嗯。”
“这是好事,可以经常跟老公在一起了。”
“其实,我早就叫他回来大陆做生意,他也不是不想回来,只是一个人的势力有限,最近,他找到了一个搭档。那个是东莞人,准备去东莞合伙做生意。”
“你跟他去东莞。”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当然要跟他,以前,他在香港想随也随不了,现在,他回东莞,有这条件,我当然要跟他。”
张建中笑了笑,说:“原来是去当老娘板,遂了你的意了,以前,你就总想着当老板。”
“也不是了,只能算是小本经营,开一家来料加的小厂。”
许多事情似乎都说明白了,心境也放下了。
张建中拿起电话问食堂那边有没有两个人的饭菜?说他的一个朋友从县城过来了。食堂那边说,没有预约,饭倒是有,菜却不够。张建中说,鸡蛋总有吧?炒几个蛋就可以。食堂那边连鸡蛋也没有,但从总公司那个门溜到街上去买也不麻烦。
炒几个蛋,还有张建中那份菜,勉强也能对付了。
刚才,外甥女也是闲着,听说张副镇长有朋友来,就自告奋勇地把饭菜端了过来。一进办公室门,见张建中的朋友竟是女的,就阴着嘴笑。
“张副镇长,这是谁啊?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外甥女把饭菜放在办公桌上问,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阿花,先看她的脸,又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再看她手里拿的包。
张建中忙介绍,说外甥女也是县城来的,是高书记的外甥女,在总公司做事。外甥女到边陲镇不久,却学得很官方,伸出那只小手跟阿花握手。
阿花很不习惯,脸反而红了。
“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外甥女一点不含糊。
“普遍朋友。”张建中说。
“不会吧?那么远的,普遍朋友会跑来看你。”
“我来办点事,听说他在这里工作,就随便过来看看他。”
“你在哪个单位上班?是下来检查工作吗?”
“她是学校的老师。”张建中也想不到更好理由,“下来听课交流,下了课就过来了。”
阿花没想到,张建中把她说得那么高尚,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就知道你骗人。老师不可能拿那么新潮的包,她的发也烫的。”
张建中装着不耐烦地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外甥女还挺犟的,还一定要点明白,“她是你的女朋友。”
阿花反而忙了,说:“你别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一条巷子里长大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还是青梅竹马啊!”
“我已经嫁人了。”阿花被迫无奈,只好表明身份。
外甥女嘴巴便张得圆圆的像个洞。
张建中说:“人小小的,歪想法倒不少!”
外甥女转变得也快,说:“如果,你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在这里就不会影响你们了。”
“没人说你会影响我们。”
“你们吃饭,你们吃饭。”
阿花觉得这个小女孩挺有意思的,就问:“你吃了吗?”
“我吃了。”她拿了一边椅子坐在阿花身边,问她那包在哪买的,问她烫发哪里最好又便宜,还说,她拿这样的包,不应该这么打扮,拎这么新潮的包,应该穿那种新潮的衣服。
张建中没想到外甥女小小年纪,对打扮那么有心得,看来喜欢打扮真是女人的天性。
这顿饭吃得有点久,一直都是外甥女在说,阿花却显得很淑女。最后,她问阿花什么时候走?说她可以带她到处看看,张副镇长在总公司还有一个办公室呢!我就是他直接领导的。
阿花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张建中在边陲镇的环境,就问他“你不陪我四处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