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我认。”
人家那么对你,你好意思说不认吗?何况,白捡一个亲姐姐有什么不好?至少,多一个痛自己的人。小时候,张建中见人家有姐姐护着疼着,也曾眼馋过。
“以后,多点来看姐。”她也不客气了。
“自然会,转让那些咸围田,会来得更勤。”
“只是为了工作才来吗?”
“不,不。”他见她那双大大的眼里充满了渴望,说,“没事也常来。”
说着话,已经到村外了,张建中站下来,说,你回去吧!她似乎依依不舍,说,能不能叫我一声“姐”?张建中很努力了一阵,还是没能叫出口。
平时,也会叫那些比自己大的人一声“姐”的,带上一个名字,比如,芳姐萍姐,他也想这么叫她一声“娟姐”,但这次叫的含意不同,心里总慌慌的。
“那就算了。”她有点儿失望。
张建中的脸便红了。
“还有什么吩咐吗?”这是谈工作上的事。
“还要注意群众的思想变化,现在那些咸围田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负担,但政府要征用这块地,有些人可能就会当成宝,拿来跟政府讲价钱了。”
她点点头,说:“是有这种可能。”
“及时了解他们的变化,矛盾还没加剧,处理起来也容易。”
“我记住了。像上次防台风一样,如果,我们不大意,不一定会那么危险。”
“是的。”张建中没想到她还能联系到防风的事,想她是汲取教训了,应该不会太忽略了,“娟姐,不要再送了。”
他脱口而出,虽然只是一个普遍的称呼,她还是惊喜万分,很大声地应了他一句,弄得张建中又一阵脸红。
她拉拉他的衣角,拍拍他并不脏的肩,说:“路上小心点。”
“我会的。走了。”
“走吧!”
走出很远,回头看,她还一直站在那里目送他。
224 拼了
这个晚上,张建中就向高书记汇报了海水养殖基地的设想,那是在高书记的宿舍,先汇报这阵总公司的发展情况,说总公司赚了多少钱,说得高书记心花怒放,才把养殖基地的设想和盘托出。
高书记说:“你的动作越做越大了。”
张建中笑着说:“主要还是见钱眼开。”
“我不是不支持你,但是,这动作大了,总公司的负担也会重,这投入的资金你考虑过吗?你赚的那点钱都投进去也未必够。”
他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或许,更注重总公司投入大,封了他上调款的路子吧?
“我们是不是向信用社贷点款?”
“你怎么还?”
“可以慢慢还。”
“慢慢还得了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信用社的主任不会像黄世仁那样B我们还吧?”
高书记看了他一眼,说:“你想赖帐。”
“不是,我是先把后路想好。其实,只要海水养殖基地做起来,我们并不担心还不了货款,再说了,信用社把款贷出来,也不一定要还本,只要付给他们利息就行了。他们还在乎细水长流。钱锁在保险厢里根本就不能产生效益。”
这几天晚上,他者与信用社主任喝茶聊天,泡到三更九鼓,弄清了银行的思路,而且,扶助农业的贷款利息又是最低的,贷他个几百万,就算海水基地那边不赚钱,跑几趟省城也付得起利息。
张建中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用贷款牵制高书记,他再要上调款时,就可能推说要还利息,是不是调少一点。不能不给他,他也不能他想要就要,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高书记想得可没那么细,只是觉得,你张建中不还本只付利息,这钱还不多得堆在那里,我还可以可着劲叫你上调?这几个月,他可尝到了上调款的甜头。
那次,把钱交到老婆手里,喜得老婆眼牙不见眼,直说当了书记就是好,比镇长强百倍千倍,镇长只是干活的,书记才是赚钱的。
高书记就不假装不爽地说:“没有那镇长,怎么有这书记?以前不干活,那能有今天?没有不劳而获的。”
老婆就忙检讨,说:“是啦,是啦。以前我错怪你了。”
他翻了一个身,说:“你给我捶捶背。”
老婆心里高兴,干什么都愿意,就捶着背说:“这穷地方也能有那么多钱,在县城附近镇在书记是不是拿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