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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跳了一下,移过脸去看他。此时,他们离得很近,两人意识到什么,便都退了半步。
“这事,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村民们知道,思想工作就没那么容易做了。”
她却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丈夫在海军服役,那里也是沿海地区,附近有不少人就搞海水养殖。探亲去看丈夫的时候,偶尔会沿着海堤散步,走着走着,就会去看那些咸围。丈夫还说,如果,水浸村也有这种养殖技术,村民们会多一样生计,多一笔丰厚的收入。
其实,丈夫回来探亲的时候,也曾跟村支书提过这事,村支书却摇头,一则因为没有养殖技术,二则这事村支书也作不了主。他说,这事不好搞。好不容易把没用的滩涂围起来造田种水稻,又要返咸得镇里同意,可能还要呈送县里报批。
张建中轻轻推了一下娟姐,示意她到食堂外说话。
“这事真不该瞒着你。”张建中似乎有些后悔,说,“你是不是可以,跟姐夫联系一下?我是非常需要这方面的技术。如果,有姐夫的支持,我的信心就更足了。”
他说,前几天,我组织了一批人去看过那些咸围,他们给的条件不是不能接受,但如果,姐夫那边再组织一批人过来,就会形成一种竞争。有竞争才能压低他们的条件。再者说,两者对比后,我们跟他们谈条件也更有依据了。
张建中说得兴奋,就很期待地看着她。
她摇头说:“这事我可帮不了你。那么大老远的,怎么叫他组织啊?他又不是地方干部,部队参与地方建设很多麻烦的。”
张建中的心冷了半截,嘴里喃喃:“也对,也对。”
“对什么对?一点都不对。”娟姐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不帮你啊!你也不想想,你的事我会不帮吗?你有点太让我失望了。”
张建中“嘿嘿”笑起来,说:“我不是不想麻烦你,不是不想麻烦姐夫吗?”
“你不麻烦我,还想麻烦谁?晚上,我打电话问问他。”
“先谢谢了。”
“谢什么谢?不用。”她又说,“还不想告诉我,还瞒着我,你看,跟我一说,给你多大帮助?”
“是的,是的。非常大,看来群众的威力还是非常大的,我们还是要紧紧地依靠群众。”
娟姐又横了他一眼,说:“我是群众吗?”
张建中愣了一下,又说:“不是,不是。是干部,是军嫂。”
他们在食堂外的一棵树下说话,从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食堂里的情形,参加会议的妇女主任们都齐了,菜也一碟碟端了上来。
这时候,剃头佬也与几个人坐在一张饭桌前吃饭。这天下午,窜了好几个村,都没什么人找他理发,骑着破单车越来越远,到了一个集市,见几个好吃懒干的小混混聚在一起喝酒就凑了过去。
平时也熟悉,也给人家理过发,人家见他脸上划了一条血印,就笑他是不是晚上嫂子不满足给划的?他连连说,怎么可能?嫂子从来也没有不满足的时候。这么说,他就来气了,告诉人家是他们水浸村那个妇女主任弄的。那个男人婆,老公在部队上当兵,一年回不了一趟,发骚了,死要拉我往树林里钻,我不从,就给她抓了这么一样子。
人家笑着说:“是你想占人家便宜吧?”
“我要占她便宜?那个男人婆,我见了她就反胄。”
有不反胄的,就问:“她真有那么骚吗?”
“要多骚有多骚,比晚上叫春的猫还厉害!”
几个人也无聊,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剃头佬,那个妇女主任怎么个骚法。剃头佬走村穿巷听的风流韵事不少,胡乱编起来,说得也有模有样,直说得那几个人乐不可支。
有人就借着酒劲说:“我们是不是该会会她?”
立马有人同意,说:“好啊!好啊!”
剃头佬也来了精神,说:“哪天行动?我给你们指路。”
那几个人就“咯咯”笑,说:“好啊!好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剃头佬又说,你们那个什么她的时候,也帮我做一件事?有人问,什么事?我会是叫我们替你多干她一次吧?剃头佬说,不会,绝对不会,只是你们问问她,政府把海前村的咸围田收回去后,要怎么赚钱?他认为,一定是赚大钱的!有了内幕消息,他就可以鼓动村民们反对,从中得到更多的补偿。
那几个人一听到钱字,又眼红眼绿了,说:“我们帮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