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调走了。他不仅要为自己辩护,还要借这机会争取自己的利益,为单位赚了钱,单位要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奖励。
这是公开的奖励!
否则,你让别人干啊!谁都想钱,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赚的。
现在,张建中的底气足,是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他能赚钱,班子里谁不服气?让不服气谁去干!
其实,高书记并没想要把张建中交到纪检部门,他只是想控制他,把你肠里的屎尿翻出来,让张建中知道,他高书记不是好骗的,以后老实点,别花招,别自作主张,他妈的,一下子给了倒把明近一万元,我高书记却一个崩也不给!
这是高书记屡试不爽的招数,对付下面人就是要想方设法抓他痛脚,让他知道如果不顺着你,你随可以要他的命,特别是那些能干事的人。别看他们表面听你的,其实,心里老大的不服气,因此,更是敲打。
然而,他却从没遇到过,像张建中这种人,竟然不服气到这种程度,你快死到临头,还句句有理?
“我不管别的单位怎么样?别的公司怎么样?目前,边陲镇没有这样的规定,你就只能自作自受。”
“我不干了!你更请高明。”
我张建中撒手不干,看你还从那提取上调款?
“现在,你想干也没得干了。”高书记还会被你镇住了?你张建中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只要我把你隐瞒李主任的批文迟迟不报,就这一条,就可能处理你。你不会说我没有证据吧?我冤枉你吧?”
张建中摇晃了一下。
高书记清楚得很,击中要害了,你张建中那点小聪明跟我斗?
果然,张建中的口气软了:“我不想彼此搞得那么僵。”
高书记要乘胜追击:“还有你分给倒把明近万元的报酬,你有什么权力?”
张建中一直不提上调款的事,是要他知难而退,现如今,是不提不行了。
“我给倒把明那些钱,与边陲镇无关,与汪燕给的的中介费无关,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是我帮她谈成生意后,拿到了钱,我才那么给倒把明的,汪燕给的钱不拿白不拿,但是,我拿走的那部分,自己并没拿都退还给汪燕了。”
“我不像某些人,以各种理由从总公司的帐户调钱,这一笔笔都记在帐上,想赖也赖不掉,可以是那些钱发奖金了,鼓励别人了,但是都发下去了吗?自己就没多拿吗?为什么不让大家签名?有没有居心不良浑水摸鱼?如果,纪检部门下来检查,我想会有许多人为了保护自己,不承认曾从你手里拿过奖金。”
高书记指着张建中的鼻子,说:“你,你……”
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说不出什么。
张建中拨开他的手,说:“是你B我的。我不可能束手待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按常理,跟领导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暂时占上风,领导让步退缩,但领导还可以卷土重来,还可以找另一个理由,而且,再不能跟你闹,只要向上反映,只要在会上宣布,你不称职,就可以报复你!
然而,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你报复了张建中,他是会反扑的,他反扑的力量也足于让你滚蛋!
没想到啊!高书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控制张建中,反倒被他控制了。
“我不再兼任经济发展总公司的总经理了,你让我分管农业也好,分管计生也好,什么都无所谓,最好什么事也不分管。”
张建中彻底甩手不干了。
郝书记带着四五人组成的检查组到边陲镇时,高书记还是不让张建中露面,虽然不敢向上捅你张建中的事,还不能给你小鞋穿吗?
王主席问:“张副镇长怎么没来参加?”
高书记笑着说:“最近,他经常在县城,很少回边陲镇。”
“昨天,他还给过我电话,说他已经回边陲镇了。”
高书记问自己人:“今天一早赶回去的吧?”
“好像是吧!他昨天要我排车,我说车要留着检查组来用,可以他坐公共汽车回县城了。”
自己人没把话说死,他不敢得罪高书记,但也不想得罪上面人,你怎么知道张建中不会突然露面呢?高书记告诉他,张建中太不听话了,他要好好泡制他,张建中敢对着干,自己人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怕高书记,所以,还是模棱两可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郝书记问检查组一个年青人:“电话通知的时候,没说清楚吗?要张副镇长也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