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你拿命换回来的钱。那可是她汪燕心甘情愿给你的报酬!
汪燕出现的时候,张建中差点没敢认,她盘了一个贵妇髻,且穿黑色旗袍,上面绣着一只大大的凤,从下往上,那凤头几乎扛在肩上。
“不敢认吧?形象不一样了吧?”她伸出十指让他看,指甲涂得红红的。
也不知为什么,张建中心里一阵酸楚。一定是嫁人了,当阔奶奶了,否则怎么打扮得这么一副少妇款?难怪不开公司了,不成天奔波闯天地了。女人就是有这一大优势,当不了有钱人,可以当有钱人的老婆,可以当有钱人的妈!
“去你的,瞎说什么?这是少妇款吗?你从哪看出来了?这是时下省城最流行的发型,最流行的旗袍。”
女孩子也梳髻?虽然南方已婚妇女未必都梳髻,但这种风气源远流长,在张建中心目中,总觉得那是已婚妇女的扮像。
“不跟你说那么了,你一乡巴佬懂什么?”此话一出,汪燕想笑却捂着嘴忍住没有笑。其实,她首先想的是另一个称呼。
她到底还是喊出来了:“丑小子。你怎么那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你叫我什么?”
汪燕想了想,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得笑了笑,说:“叫你丑小子啊!”
“我很丑吗?”
“你不丑啊!那么黑。”
张建中以为她说自己脸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最近,常去山尾村找村长耍太极,一泡就是大半个上午,太阳都快升上当空了,而且,还赤祼着上身,不仅脸黑,上身也晒黑了。
这是在上次吃晚饭那个酒店,这会儿还不是吃饭的时候段,他们只是喝茶。只有他们俩,上课铃响的时候,汪燕还没到,张建中就叫小娴回去了,反正也没她什么事,别影响了她上课。
张建中说:“我怎么好打电话给你呢?我一打电话给你,你还不以为,我追债叫你要钱?”
他顺着这个话题把钱的事提了出来。
“你不找我要,还想我把钱送到你手里啊!”
“也没这么想,总之,相信你不会缺了我那点钱。”
“这个是最主要的,但还留一手,怕领导不相信你,查你吧?所以,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
“我听小娴说,你把公司关了?”
“关了,做成刘老板那笔生意,就再没干了,开始是玩失踪,后来,趁这机会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总是冲冲杀杀的,回过头来算了算,其实也没赚多少,想想,是不是可以换一种形式?”
“想好了吗?”
“有点眉目,但还在犹豫。”汪燕看了他一眼,问,“想不想一起干?”
“我怎么跟你干?”
“入股啊!”
张建中便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来说去,还是没离开那十万,算计着那十万,同意入股,上了贼,哪一天,两手一拍,亏了,渣都没有了,再把公司门一关,你上哪追去?
隔个三两天,她的公司又开张了,她说,这是重新组建的,跟上次无关,资金都是刚从银行贷的。有理有据!
“算了吧,我还是留来娶老婆吧!”
“你这丑小子,别说我看不起你,几个月没见,我保证,还没人喜欢你,没人愿意嫁你。”
“你可错了,不是没人喜欢我,是我愿不愿意娶!”
“尾巴还翘起来了?”
汪燕想,不会是结束了他那小男人,变骚了吧?懂得想女人了吧?
“我告诉你,我还是挺抢手的。在边陲镇,喜欢我的女孩子可能数也数不过来。”张建中左右看了看,意识到即使有人听见。也不可能传到边陲镇去,又说,“有一个女孩子,为我玩失踪,害得她家里人到处找,担惊受怕了十多天,后来才知道,她跑去打工了。”
“你干了什么坏事?”
“也就是太坚决了,她表姐要把我们两人牵到一起,我拒绝得太没技巧。”
汪燕笑了笑,说:“还是单相思,只不过倒了过来,是女的单相思。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怎么就不跟她谈呢!占点便宜也好啊!”
“打住,你给我打住。我不占那个便宜。我张建中在边陲镇也是有头有面的人,我张建中能够立于不败,就是我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能干!”
否则,仅此一条,高书记早就把你张建中作掉了。前书记的惨败太深刻了。
“我真替你可惜,又白白浪费了几个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