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挤满了,两人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张建中便搂住敏敏的腰。她脸红了红,想要拿开他的手,那手却固执地搂得更紧,她的脸也更红了。后来,还有人上车,人不停地往里挤,回头看了一下,身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的胯却很用劲地挤着自己的屁屁。
“别挤啊!别挤啊!”
那妇女横了敏敏一眼,说:“你要嫌挤,怎么不去打的啊?”
张建中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妇女却骂了一句:“乡下佬!”又故意挤过来。张建中不想跟她骂,对敏敏说,算了,这就是省城。那妇女插话,说:“省城怎么了?省城不好你们乡下人怎么还往省城跑?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人会那么挤吗?”
张建中很无语。
敏敏说:“别跟她吵了。”
那妇女说:“我想跟你们吵啊!你才懒得跟你们这些乡下人吵呢!吵得自己身份也低了。”
敏敏咬了咬嘴唇,说:“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
她的声音很低,但那妇女离得近,还是听见了,更大声地嚷嚷起来:“谁不讲理?谁不讲理?你怕挤,我叫你打的,不讲理了吗?”
敏敏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转青了,张建中一慌,忙往后挤,忙让彼此间留下一点空隙,好让她的胸脯别那么受压迫。
“别跟她计较,别跟好计较。”
那妇女又来了一句:“我才懒得跟你们计较呢!”
张建中火了,大声吼起来:“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那妇女一点不示弱,说:“嘴在我这里,我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
张建中挥舞着拳头说:“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打啊!你打啊!我给你天做胆,看你敢不敢打!”
后半截车厢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大家议论纷纷,有指责那妇女的,也有指责张建中的,你一大男人跟个妇女较什么劲?你嫌挤,人家叫你去打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啊!那个妇女嘴硬,心里还是怕的,怕乡下佬野蛮,车刚好停站,她便嚷嚷着要人家让道,挤着下车了。
车上恢复了平静,但敏敏感觉更糟,挤过来一个男人,几乎比张建中贴得还要紧,忙就把张建中的手移到自己屁屁上,隔开他。张建中好像误会了,那手很用劲,便感觉有一个硬硬的东东顶着自己的小腹。
你这是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也这么顶着人家。他的手还抬了一下,像是要她踮起脚尖,像是想要顶住他最想顶的地方。敏敏觉得自己也太听话,还真踮起了脚尖,于是,随着车的摇晃,那个很敏感的地方就总被那硬硬的东东戳来戳去,心儿一跳,双腿一夹,下面涌出一股热,脸便烫得不行,就搁在他肩上,就藏在他脖子里。
开始有大批人下车,过道再没有那么挤了,但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敏敏还是夹紧双腿不放,虽然隔着好几层布,还是感觉到那硬硬的东东好烫,车摇啊晃啊,摩擦得张建中有一种想要喷射的快感。
“下车了,下车了。”张建中身后的人大声叫,还推了他两手。
两人清醒过来,半截车厢的人几乎都下空了。
“到总站了,还不下车。”
张建中这才发现他们乘过了站。
“你好坏。”下了车,敏敏总觉羞得不行。
“我怎么坏了?”
“你怎么坏还用我说啊!那么多人,你也那么放肆。”
说着,敏敏心里“咚咚”跳,貌似不能全怪他吧?他那手也是你移到屁屁上的。她又想,不怪他还怪谁?这会儿,下面还湿的呢!
“这不是挤吗?”
“后来不挤了啊!”
“管他呢!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
——承认了,你张建中承认了,就是你张建中故意使坏,否则,我会那样吗?否则,我懂这些吗?我敏敏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张建中教唆的。
张建中又搂着她的腰,用的劲大,几乎半抱着她。
“这是在街上。”敏敏掰他的手。
“街上就街上,又不是在兴宁县。”
敏敏并没想真要掰开,问:“我们应该怎么走?”
“随便走吧!哪人多去哪。”
“我有点累了。”
“不会吧?这还没走呢!”
“刚才,刚才我是踮着脚尖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活该,谁叫你总踮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