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没有买,但有谁买过?供销社有人买过。想想,当初张建中推销化肥农药可是得罪过供销社,警察立即锁定目标,应该是供销社的人。
供销社的主任已经换了两任,与张建中没有什么过节,警察便询问有没有要社里的员工搞过横额标语?
主任一口便承认,有的!他说,这几年,推销化肥农药,几乎在每条村都拉有横额。这笔宣传费几乎是他们单位最大的一笔支出。
所长问:“最近有没搞?”
“有。”
“购买了多少匹布,制作了多少横额?是不是都用完了。”
这么说时,所长意识到,也有可能是以前制作的横额,库存现在拿出来用的。于是,对这两年供销社购进的布匹,制作的横额进行一次大清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身水身汗,只是查出女出纳借买红布之名,给自己买了几块花面料,做了几条花裙子。也算那女出纳倒霉,栽在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上。
线索又断了,而且得出一个结论,布匹不一定在边陲镇买,可以去县城买,去邻近的镇买,还可以骑单车去邻县买。
再次回到起点,还是查大字写得好的人。
镇干部排除了,学校是一个范围,七所八站是一个范围,村委会的文书也有一部分人,统计下来,有好几十人。老主任也犹豫了,向张建中汇报,小心翼翼地说:“范围太大了,逐一逐一查,惊动也不会小。”
张建中很不心甘,说:“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老主任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理自在人心!”
“你也泄气了?”
“我是怕这种人人过关的调查法,会闹得人心惶惶,影响太大!”
501 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
李副书记也认为,标语事件是高书记所为,他被张建中抓住痛脚,又没有更好的办法雪耻,便采用了这种很没技术含量的还击手段。
虽然没有技术含量,影响却非常坏,别人也可以理解为,那是群众的自发行为,你张建中太差劲,群众才要你滚出边陲镇。
一得知这消息,他就想把高书记叫到办公室来,给他一个旁敲侧击的训斥,后来一想,自己与张建中的关系,他完全可以说你袒护张建中,完全可以说你冤枉他,明明张建中不得人心,却把责任推到他身上。甚至于,要你还他清白。
即使,撕破脸,高书记也要你还他清白,否则,他死得更快,仅这种行为,就可以丢乌纱帽。
把兔子B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何况,高书记还不是兔子。
然而,你又没有证据指证他。
因此,李副书记觉得,县委书记对张建中的肯定太重要了。
开始,他并不完全赞同派县委办的人下去写内参,只是县委书记提出,他不好拒绝,边陲镇发生标语事件,目前这个环境,内参是非做不可了。
“什么时候派人去边陲镇搞那个内参?”李副书记问。
县委书记愣了一下,迷惑地看着李副书记,他的事太多了,有些事,对他来说,并非那么重要,没有提示,反而一时会想不起来。
“就是边陲镇反对浮夸风的内参。”
县委书记这才回过神来,说:“我已经布置县委办去干了,应该派人下去了吧!”
两人刚开完会,顺着走廊回县委书记的办公室。
李副书记问:“你听说边陲镇的标语事件吗?”
“什么标语事件?没听说。”
李副书记心里一冷,想他不可能没听说,装糊涂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有人在集市挂标语,要张建中滚出边陲镇。”
“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发生的?县委办怎么没及时向我汇报?县委办那些人,越来越不话了,分不清什么是大事,该汇报反映的不汇报反映,鸡毛算皮的小事却天天说个不停。老李啊!我现在非常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让你当这个副书记,由你管着县委办,我多轻松,许多事你都处理了,我就只管几件大事!”
李副书记笑着说:“要不,你再让我回去当常委县委办主任吧!”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你正处的资格比我还长,当副书记已经委屈你了,当县长,当县委书记一点也不过。”
“我可没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想过要篡班夺权!”
“当县长总可以吧!”
“你还是放过我吧!让我在现在这个位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