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副书记把你当儿子,同样的,她也把你当儿子,你怎么可以有别的想法?
郝书记把手拿开了。
有那么一刻,她曾想把放在张建中腿上的手往下一滑,停在他那个部分,然而,还是担心张建中接受不了。她始终认为,只是给予张建中政治上的呵护还不够,只是,这一步太难迈出去了!
“你回去吧!除了组织部给你正名,你还要拿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春节活动多费些心思,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差错!”
张建中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李副书记的期望。”
果然,组织部长亲自去边陲镇进行调查,结果与事前估计的完全一致,大家对张建中的评价都非常好,于是,得出结论,标语事件是极个别人所为,并不代表边广大干部群众的意愿。这个结论分别呈送县委书记、县长、副书记,以及联系边陲镇的副县长。
副县长并不认为,标语事件是高书记策划主使的。
503 再丢一次脸
高书记一听说标语事件,心便扑扑跳得慌。
那天,一时火起,跟张建中吵了一架,回来还直后悔,县委书记都默认了他的作法,你还嚷嚷什么?这会儿,谁都会认为,那事是你主使的,拆张建中的台。因此,他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马上去向李副书记解释,说清楚标语事件与自己无关。
赶到县府大院,他又放慢了脚步,问自己解释得清吗?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这让人感觉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犹豫着,见副县长的车开进大院,忙跟了过来,车刚停定,便抢先一步给副县长开车门。
一见是高书记,副县长“哈哈”笑着说:“你吓我一跳,还以为,县府大院专门请人给领导拉车门呢!”
高书记说:“我刚好找你,见你的车驶进来,就跟上来了。”
副县长并不相信,说:“真是找我?”
“真是找你。”
“你已经不是边陲镇委书记了。”
高书记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不是在骂我吗?我到哪任职,都不会忘了你,到那任职,你都是我的领导,遇到困难,首先想到的还是你,还是要麻烦你我排忧解难。”
“说是这么说,我真要帮你解决困难,联系城郊镇的领导又会怪我瞎超心管过界了。”
“怎么会?怎么会?”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楼梯。
副县长问:“遇到什么困难了?”
高书记在后面说:“你这是明知故问。”
副县长便说:“你也是的,张书记年青火气大,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也那么不成熟,不冷静。”
“所以,我才来向你检讨。”
“向我检讨有什么用?你应该向李副书记检讨。”
有人出现在楼梯的拐弯处,两人便不说话了。好像刚开完会,许多人从二楼下来,看见副县长便往边上让,一边打着招呼。
——副县长。
——高书记。
不是什么高规格的会议,官最大也就是一些副职领导,有认识的,也不认识的,副县长只是点点头,高书记却多说两句,且是没话找话说的那种:“开会啊!散会了?”
副县长办公室在三楼,进了办公室,还没关门,高书记就说:“边陲镇那些标语,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没关系,你又紧张什么?”
高书记说:“现在这种状况,谁都会认定是我干的。”
——我都离开边陲镇了,还有谁会听我指挥?现在的人现实得很,管得着他们的时候,还听话,管不着他们,看都不多看你一眼,更不可能听从摆布去干那种事。
——我要张书记滚出边陲镇根本就没意义,难道我还想回那穷地方当书记?再说了,张书记是什么人?我惹得起吗?再傻也不会拿鸡蛋碰石头?肯定是有人嫁祸于我,借这个机会,搞那么一出,既搞臭了张书记,又不会被人怀疑。
——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阴险的人耍阴谋诡计的人,否则,那天,我也不会跟张书记吵起来,我心里装不住事,有什么说什么,说得好听,是心胸坦荡,说得不好听,是一条肠直到屁股眼。
副县长笑着说:“行了,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跟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是不是要我向张建中解释?是不是要我向李副书记求情?
——你啊你!有时候,就是不会看眼眨,不会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