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刚冷笑两声说:“你认为,我跟他有得商量吗?今天这事,与你们无关,我是冲着他来的,他不露面,你们谁也别想通过!”
参谋意识到这是一场个人恩怨,解铃还需系铃人,便对一位士兵说:“去把张书记叫过来。”
“不用了。”张建中从后面走了上来。
他没想到车一出村就被截了,听到两声枪响,忙跑了过来,听到陈大刚的声音,心儿一跳,想这家伙怎么跑到边陲镇来了?开始,还以为是缉私大队的行动,马上又觉得不可能,前不久才跟大队长通过电话,有行动,他不可能不知会。
个人行为,应该是个人行动!
“陈大刚,你想干什么?”
陈大刚冷笑两声,说:“你终于露面了!”
张建中不理他,先跟老大作揖,笑哈哈地说:“老大,还记得我吧!”
老大也双手作揖回礼,说:“记得,当然记得!”
“几年不见了,你现在在哪高就?”
“我还是平民一个,还是好打抱不平。”
张建中回头对永强说:“打电话给大队长。”又对老大说,“你和这位陈同志怎么在一起了?”
“我是路见不平,拨刀想助!”
“你怎么不助助我呢?”
“这就看缘分了。”
陈大刚见永强“滴滴”有声地按大哥大的键,心里恨恨的,妈的,老子就是缺这个块东西,也有这么个大哥大,老子先打到省支队去了,省支队或许已经出省城了。妈的,也不知乙现在什么状况?那条村有多远?都了那么一阵了,也该回来报信了啊!
电话拨通了,大队长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张建中接过电话说:“是我,张建中。”
“你这三更夜的干什么?”
“你们今晚有行动吗?”
“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行动。”
“陈大刚在我这搞事,他的行为是不是属擅自行动?属个人行为?”
大队长从床上跳了起来,说:“原来是他搞的鬼!”
刚才,接到公安转来的电话,说有人举报边陲镇走私,知道是匿名举报后,他当没事,没想到,却是陈大刚跑到边陲镇去搞风搞水。
张建中把大哥大送到陈大刚面前,说:“你们大队长跟你说话。”
“我不说,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所以,我采取行动,谁也不知道!”
“大队长的电话你都不接吗?”
“我不接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陈大刚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个破大队长算什么?才是副局长,见了我岳父像条狗一样!他能奈何我什么?
“张建中,别跟我玩什么关系网,我不谁都不怕,你有本事,给县委书记电话!看他帮你还是帮我!”
张建中还没收线,大队长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慌忙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按电话键往外打电话。老婆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问:“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执行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
“抓走私!”
他不能不有所行动,谁知边陲镇的争斗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陈大刚可是条疯狗,咬了谁都不会松口,而且,这次还在理。他打电话举报,要你出动抓人,你却躺在家里睡大觉,他咬了张建中,下一个还不转过来咬你?
再不能无动于衷,虽然,不想亲手抓张建中,但也要做做样子。
即使半路上,找个什么理由延误了,总比在家里睡大觉要好!
省支队那位副支队长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刚才那个很好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正一点点消失,又是空守了一夜,又要空手而归!
太窝囊了!
昨天空手而归,心理还平衡,大家都扑空,没有谁对谁错,今天扑空,人家就有话说了,是不是方法不对头啊?是不是能力有问题啊?人家怎么满载而归啊?
对讲机“沙沙”响起来。
“已经三点多了。”
副支队长很清楚这话的意思,这几天,都是这个时候撤的,回到省城正说是喝早茶的时间,喝了早茶,大家回去补觉。
“离天亮还早呢!”他没好气地说,又对车上的人吆喝,“都醒醒,就是有人走私,你们也抓不到。”
说着,自己先下了车,外面真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点燃一支烟吸着,想自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