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与周镇对话。
周镇不可能像对待科长那般,锋芒收敛许多,说:“常委啊!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这事虽说是宣传党委表扬张书记,但边陲镇的人都知道是我负责的,都认为是宣传我表扬我,我岂不成了抢功之人?上一任镇长就是因为与张书记不和,才被调走的,如果,张书记误会我,问题就大了,你还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女部长言重心长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向张书记解释的。”
“有些事,未必解释得清啊!你还是让我踏踏实实地工作吧?”
“你不能有这种思想,只干事,不宣传,是旧思想旧观念了,与形势发展非常不适应,要成为一个与时俱进的领导干部,首先,就应该改变这种观念,特别是你这样的基层领导干部。”
“我是有许多缺点,有时候也希望自己能改正,但是,这思想水平常常跟不上,你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个三几天,其他镇成绩上去了,你还总什么边陲镇的经验?
当时,张建中就在周镇办公室,听他说电话,已经多少猜到电话里的内容了,很是满意,见他放下电话,便笑着说:“你可真够老奸巨滑的,常委也敢戏弄!”
周镇也笑了笑,多少有点讨好地说:“我们不是要团结一致吗?”
“是应该团结一致!”
周镇又说:“这是你就不必超心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吧!边陲镇还是要靠你,虽然,镇长抓经济,但那方面我有多大能耐你知道,还是要靠你才行。”
“未必,未必,你那个理念就很让我启发。”
周镇装糊涂,说:“我有什么理念,我那只是胡说八道。”
他们这边兴高采烈,女部长却有一种威信被到蔑视的忿慨,想你一个小镇长竟然不听我的话,竟然想改变我的决定!她把科长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你叫何明马上那材料弄上来,看那周镇敢怎么样?
科长迟疑了一下,说:“周镇不意见,何明可能不敢动笔。”
“这个何明太软弱了,太不出息了,他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副科长,还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已经是副书记了,党内职务跟周镇平起平坐。”女部长发了一通脾气,说,“他要不动笔,你下去,你执笔!”
科长心儿一跳,说:“这不合适吧!”他才不想掺和进去,何况,还要跑到那鬼地方伤脑筋地啃几天的笔头,脑子一转,给自己找了更充分的理由,“这还不仅仅是周镇的问题,张书记也不那个的。”
话不说不明,女部长也一个心跳,发现自己好像跳进了圈套。
首先,周镇敢反对这事吗?张建中答应她的事,给他水缸做胆,他也不敢反对。其次,张建中担心与周镇闹不团结吗?把前镇长铲出边陲镇,他还不说一不二?第三,何明是组织部下去的,未必会那么软弱,只是周镇反对,他应该不畏惧。
这么一分析,她气得小鼻子皱成一团。
621 不可一世的勇气
闹来闹去,是张建中阳奉阴违在背后搞鬼,心里那个气,别提有多大了。我为什么要树边陲镇为典型?不是你张建中,我跑那么远干什么?你以为,找典型很难吗?我随便到哪个镇走一趟,人家马上就会积极配合。
更让女部长恼火的是,从边陲镇回来,她要科长整理了张建中带她去看海水养殖胡侃的那个经济发展思路,昨天,在兴宁县报上发表了,把张建中吹成年青有为的领导干部,他竟然一点不领情,你也太狼心狗肺,太目中无人了!
必须打电话告他的状!
她打电话给老李,很和气地说:“有事要跟他商量商量。”
平时,也没太多工作来往,老李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昨天报上那篇宣传部写的文章,心里便很厌恶她这种及时领功的嘴脸。
“我正忙着呢!”
“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这是急事。”
老李便不好拒绝了。
老李与女部长的办公室只有两个楼层的距离,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五楼,放下电话不久,女部长就敲门了。毕竟资历浅,而且,也年青,在老李面前,她还是显得在些儿拘束,只是站在门口,似乎老李不叫她进,她就不能进去。
“进来啊!”老李只好从大班椅上起来,示意她进来,示意她坐沙发上。她坐得也很拘束,腰挺得笔直,双腿并拢,双手夹在两腿间。
老李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忙说:“谢谢!谢谢!”
坐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