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还是要适应市场经济才能立于不败。
林副市长问大家有什么好办法?理论的东西谁都能说个一二三,但实际超作却不是动动嘴皮就可以的。他又提到了张建中,我们非常需要这种敢于冲,敢于杀出一种血路的精神。
工业局长说:“这种人太少了。”
副局长们说:“目前,我们行业还没发现这种人。”
林副市长说:“不一定要在本行业找嘛!也可以从其他行业调吗?”
“没接触过工业,光有冲劲还不行。”
那时候,很讲论资排辈,很分行业内行业外,总之年纪大说,年青人嘴上没毛。内行人说,外行人无法指挥内行人。
有一位副局长说:“听说,张建中以前在工厂工作过。”
言下之意,他也应该算内行。
有人说:“他只是普遍工人。”
局长很不高兴,说:“林市长要我们给市里提建议,不是要我们考虑人选问题。”
张建中到工业局来干什么?一个镇委书记,风头正劲,又是老李的女婿,不可能只是当副局长吧?
县委书记也说:“你们谈工业的事,别扯远了。”
你就是想调张建中,他也不干,边陲镇才刚有起色,还要需要更上一层楼,张建中才刚出成绩,他还需要磨砺得更成熟。但不管怎么说,林副市长对张建中又多了一层了解。
工业的事谈得不咸不淡,一点结果也没有,本来,就是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问题,靠一两次座谈也不可能找到解决办法。
其实,最后的办法很简单,该割舍就割舍,该放弃就放弃。
改革解决的就是破和立的关系,但那时候,谁敢破?别说工人不让破,就是领导层也强烈反对,人总是被B到悬崖边,才会不顾一切。还有退路,都想尽最大努力保持现状。
林副市长问:“那个张建中应该不是普遍人吧?”
他想来想去,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里并没有姓张的,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县委书记只是笑了笑。
局长也没开腔,倒是一位不知好歹的副局长抢了话头:“他是老李书记的女婿。”
林副市长笑了起来,说:“我就觉得有来头,年青轻轻的。”
县委书记不赞同他的话,隐晦地说:“我是一直看着他成长起来的,的确来头不一般,那时候,我还想过让他当我的秘书,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兴宁县的海水养殖吧?就是他当副镇长的时候搞的。”
三年前,林副市长还是市政府秘书长,几乎参加过市政府召开的各种大型会议,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后来,才当了老李的女婿,可以说,如虎添翼吧!”
林副市长笑着说:“还添了你这支翼。”
县委书记“哈哈”一笑,说:“我是惜才!”
如果,老李在场,这些话说得出口吗?只要提到张建中,大家都会回避。从这个角度说,老李不在场反而更有利于张建中。当然,仅此这一次闲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没有后面的延续,只能说是一场闲聊的话题。
老李一离开,张建中也催着敏敏回家,没有老李在场,似乎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郝书记问敏敏:“这么快就走吗?”
言下之意是提醒女儿刚才谈的那事,希望她邀自己去他们家。
敏敏说:“我们散步回去。”
“小张一回来,你就丢下妈不管了。”
平时,吃了晚饭,总是母女俩一起散步的。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散步回去,再自己回来?”
张建中已经走出门外了。
见张建中的态度,郝书记还不至于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说:“算了,我还是不影响你们了。”
敏敏凑前两步,说:“我得跟他说一说。”
“不用说了,别以为,我很愿意那么干。”
“你是怪他啊!”
“我谁也没怪,只怪自己多管闲事。”
说着,郝书记转身回房间,敏敏,急忙跟上去,说:“真生气了?”
“没有啊!”
“没有,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快点去吧!他在外面等你呢!”
敏敏反而犹豫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尴尬而已。”
“我知道他很尴尬,但我就不尴尬?如果,不是那么一种状况,我会凑那份热闹?”